顾怀忠长长的一叹道:“血长老。你就不要叫我皇上了,你也明白,我并不是天煞族的人,现在也彻底的失败了,连皇后……连皇后都背叛了我,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们还是走吧,不要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
却听血弃子道:“皇上,虽然你不是天煞族的人,但这些年来,为光复天煞国可算是上殚思竭虑,尽心尽力,天煞国比逍遥国实力差得太远。龙霄更是个狡猾沉稳的家伙,你要胜他,根本就很难,其实在一开始举兵,我就料想到了今日之败。不过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怕无处下金钩’,只要咱们没死。姓龙的就别想太太平平地做皇帝,天煞族的仇,我总有一天会从他身上要回来的。”
赵英杰听到此话,心中却是一动,在苦守尼非城时,他就想到过顾怀忠很有可能要为他人做娘嫁衣裳,若是打败龙霄,一统逍遥国,最终很有可能被血弃子所替代,血弃子留下顾怀忠,多半是看中了他的头脑与创造之术,这时又听顾怀忠道:“这次败得如此之快,实在是天意,我真是没有想到,司马轻鸥这老贼会替龙霄出征,避过了一劫,更没想到会凭空里出来一个赵英杰,不该低估了他,应派重兵在尼非城外就将他围击了,要是城里的粮食与铁弹不失,龙霄要想胜我,只怕也不容易,凭我在多森城一带的布置,逍遥国至少要拿一百万军队来伤亡。”
血弃子道:“这个赵英杰虽然年青,的确让人莫测高深,就连我也在他手中吃了大亏,此人可怕地不在武功,而在智慧,据我看来,实在不比龙霄差,他的忽然出现,真是天灭我天煞族啊,有此人在,咱们的任何计划都有可能被破坏,必须毁了他才是。”
顾怀忠一叹道:“毁了他,又谈何容易,这个赵英杰狡猾得紧,身手又不在血长老你之下,只怕咱们没有这个机会。”
却听血弃子冷冷的笑了两声道:“谁说咱们没这个机会,这个机会如今就在眼前。”
赵英杰一闻听这声音,就暗叫了一声“不好。”
手中的一挥,已经拔出了鬼头刀与长剑。”
果然,随着血弃子的话音,人影一闪,他的左右两边都出现了一人,正是手持天煞刃的血弃子与手持鹿角杖地结桑,两人的眼睛望着他,都露出了仇恨的眼神。
赵英杰知道这两人联手的厉害,心中凝神暗惕,却纵声长笑道:“血弃子,原来你早就看到我的足迹了,想不到你这样的人还也会演戏啊。”
血弃子沉声道:“姓赵地,我若早出声,恐怕你已经溜走了,这也许是我唯一能够杀死你的机会了,岂能放过。”
他一边说着,右臂一抬,天煞刃已经向着赵英杰闪电般的攻来,而与此同时,结桑也大喝了一声,举着鹿角杖朝着他的头顶砸来。
赵英杰不想与他们硬拼,双脚一曲,已经跃上了那巨石想要撤身而走。
但血弃子深知这将是杀死对方的最好机会,那里肯放过他,见到他纵上巨石,立刻拔地而起,霎时就站在了赵英杰地身后,朝他一刃刺去,赵英杰来不及下纵,只好转身用鬼头刀架去,便在此刻,结桑也跃到了巨石之上,挥着鹿角杖对着赵英杰“呼呼”击来。
赵英杰施展着“刀剑八式”应付着这两大高手地夹攻,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血弃子的轻功比他差不了多少,他是很难摆脱。而只要血弃子将他一阻,结桑就会随之而来,他再用那日在石室里对付方百忧与结桑地故计,已经是不行了,目前的局面,对他实在是不利之极。
三人都非第一次与对方动手,片刻之间便在巨石上折了六十来招,血弃子的天煞刃实在是太快,赵英杰过去破他的方法是以攻代守。但那需要全xxx,现在多了一个身手一流的结桑,他必须分心应付,手脚自然就慢了下来,不能缓血弃子的攻势,攻守之间已经大是吃力。
巨石上极难闪避,又斗得三十余招。赵英杰奋力挥出一刀一剑,退血弃子与结桑两人,跃到了巨石之下,然而血弃子早就打定主意不让他此番逃脱,赵英杰刚一站到地上,他就如影随附而至,施展着天煞刃全力攻来。
赵英杰“仙鹤九变”的轻功妙在轻灵转折,论起快捷来实在超不过血弃子。一时无法摆脱他,只好继续转身厮斗,结桑便又后一步赶到。
这时候风忽然又开始大了起来,跟着又下起了暴雨来,斗大的雨点被风吹着打在脸上让人隐隐生痛,那顾怀忠连忙躲在了赵英杰刚才藏身的巨石之下。
这时候赵英杰、血弃子、桑结三人已经被淋得发鬓衣裳全部贴在了身上口眼睛也快睁不开了,但谁也没有放缓手脚,仍然全力相搏着。
狂风暴雨之中,又过了百余招,赵英杰在两大高手地合击之下已经越来越吃力。激斗之时。稍不留神,腰间便中了血弃子一刃。所幸他反应得快,身子一缩,那天煞刃并没有太过深入,但饶是如此,他的腰间也是剧痛难当,出手有所滞缓,这一下更给了血弃子与结桑可乘之机,再斗得三十余招,赵英杰的右腿又被血弃子刺了一刃,而左肩则让结桑的鹿角杖扫了一下,身上鲜血直流,眼看着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血弃子此刻发出了狂笑之声道:“姓赵的,你是我生平仅见的奇才,只可惜与我为敌,不能留你在世,不过你死之后,我一定好好把你安葬,不让你暴尸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