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任博雅言不由衷地附和着。
“那就谢谢您,我早就心知肚明,甚至一清二楚了。”江莉莉的一对大眼睛里,放s着多样的色彩,也有着无穷韵味,“我本是一个柴禾妞儿,家贫如洗,穷得几乎衣不裹体,食不果腹,能有阮董这样一个大男人爱我,千载难逢!有钱有势的,有啥子不好?”
任博雅终于按耐不住自己了:“可我们至大支行,不是婚姻介绍所!我是让你去公关,不是给你们介绍对象!我要的不是家属,而是存款!存款!”见江莉莉依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任博雅开始激动了,“呼”地站起来,急赤白脸地质问道:“早就过了一个多星期,可……你的存款呢!你的美元呢!”
江莉莉依然平静,不紧不慢地应付任博雅:“我是说两个星期之后拿来存款,现在离我们的在先之约,不是还差三天呢吗?”
任博雅不知道眼前这个大美女为啥、在啥时候冷不丁儿地像立地成佛一般变成了刀枪不入的滚刀r!只得气急败坏地提高音量,叫嚷:“你可是自个儿下了军令状的!军令状的后果,你知道吗?”
江莉莉莞尔一笑:“就像左忠堂一样,被扫地出门呗!”
任博雅纠正道:“他是一抹到底!可你早就在最底下了!还有什么可抹的!?剩下的呀,恐怕只有你自个儿说的,被扫……”
江莉莉突然起身,向前跨了两步,把自己的大脸蛋儿进任博雅白净的脸,大眼睛直视任博雅美女一样的丹凤眼,眼睛里闪烁着熠熠的光芒,她一字一顿地问:“如果我把两个亿美元如数奉上了呢!我的存款额最多,那么,你说过,你理所当然地给我啥子?!”
任博雅一愣,实在没想到一个才入行没多久的大姑娘就敢跟自己这个一行之长叫板!但是,瞧在存款的面子上,任博雅甘愿认怂,唯唯诺诺地应承道:“我任博雅,别的本事没有,可讲信誉,却是能做到的!二亿美元一来,我就到分行,把你报成至大支行的副行长!”
江莉莉听了,才把大眼睛从任博雅的白脸上移开,重新坐回刚才坐过的椅子上,美滋滋的,一言不发。
任博雅急了,声音里都带了哭音:“我的姑乃乃,您倒是去踅摸阮大头呀!客户也好,家属也罢,只要存款一来,您就是副行长啦!赶快去吧!”
任博雅的话音未落,江莉莉的手机就响了,是许俊男打来的。这个国营大款正闲着没事,又来找江莉莉兜闷子了。他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你忒需要存款?早说嘛,我这里有嘛!”
江莉莉知道对面的老色鬼一定又没憋好p,就望一眼一脸惊奇的任博雅,一边用手捂着话筒,一边走到办公室的门外,毫不客气地揭露道:“条件是和你上床不结婚!对吗?”
许俊男厚着脸皮辩解道:“话不能说这么明!情人也是爱人嘛!何况我又不是非要求你只跟我一个人上床!”
江莉莉本想骂一句“放你妈的p”,但是,却没有骂出口。她坏笑一下,重新走回办公室,来到任博雅的身边,对话筒里的许俊男撒谎道:“我们这里有一个大美人!他忒需要存款,你跟他商量一下,好吗?”江莉莉一边把手机递给任博雅,一边调侃道:“有一个国营大款有存款,您自个儿做做他的工作嘛!”
任博雅只要一听到“存款”就来劲儿,赶紧喜形于色地接过江莉莉的手机,毫不含糊地大声嚷嚷:“成成成!只要来存款,你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对面的许俊男已经被气歪了鼻子、羞红了脸,歇斯底里外加咬牙切齿地叫道:“可惜你他妈的不是女的!”立刻就把电话挂断了。
任博雅不解其意,无奈地摇摇标致的脑袋,叹口气道:“是呀!我他妈的要是美女该多好!”
阮大头仿佛要给对龚梅那曾经有过的不足挂齿的情感搞一回告别演出,把一次简单的晚茶,一次毫无悬念的存款谈判,搞得有情有调的。
今夜,月明星稀。月光照耀着一条缓缓划行的带顶小船,映出船下的鳞鳞流水;河岸上杨柳微摇,佛动得船拦轻响。春天的暖风轻轻地吹扬起船头上巨大的红灯笼,把红色的灯影变幻得光怪陆离。
阮大头在坐下之前,就把一张支票拍在了桌子上。龚梅仿佛在收获着一只瓜熟蒂落的果实一般,把支票看也不看地递给谭白虎,谭白虎认真地审查了支票的金额和印章,对龚梅悄没声儿地说:“没啥子毛病!只是这不是美元,全部是人民币呀!”
“人民币?!十五个亿!?”
谭白虎无言地点了点瘦脑袋。
阮大头虽然没听到声音,但已经猜到龚、谭二人在嘀咕什么,就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小秘密:“外面都说我有两亿美元,他们也不想想!在中国大陆,美元是要处处被监督、事事被管制的!我才不会要美元,找那个麻烦呢!”
龚梅用异样的眼光瞥了一眼这个金融巨鳄,心说:“看来,过去我是小瞧他阮大头了!他公司这么大的资金量,真的都是外资红利吗?还有没有其他不足挂齿的猫匿儿?”可转念又一想:“我又不是金融监管部门,只要存款是真的就成了!其他的事情,都随他去吧!”
于是,龚梅主动抬起自己的小手,伸向阮大头。阮大头则把伸到眼前的小手握在手里,“哈哈”地大笑两声,快人快语道:“我谢你,你谢我的话,现在就都免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