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听倒怕了,赶紧求情一般地说:“她才二十岁,也不容易!您完了事儿,可别不给钱呀!”
英俊男人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把我瞧成啥人了?只要他做得好,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他的!”
女人谄笑着恭维道:“那是!那是!她虽然年轻,但却是我们这南海子村里,做得最好的!”女人说罢,把男人带到大杂院一个脚落的房间门口,y笑一下,赶紧抽身溜走了。
任博雅站在房间的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望去。房间里却黑dd的,啥也瞅不见。任博雅正准备敲门,房间里却传出一个女人甜甜的小声:“人都到门口了,还有啥子不好意思的!进来吧!”
任博雅心说:“做一个破证,我连怕都不怕,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于是,便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慨然而入。
房间不大,一张床几乎把房间的面积占满了。地面上除了脸盆和一把椅子上乱七八糟堆着的女人外衣、内衣,就啥也没有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盖着一床棉被,只露出一个脑袋。此时,妓女正懒洋洋地用一对大眼、一张笑脸,迎接着任博雅这个儒雅、英俊又fēng_liú的客人。
任博雅诧异了,他虽然没见过制假窝点,但猜想要造假学历,也应该有一台计算机、一台打印机和若干个制章工具。难道自己是走错了地方?想着,他准备退出去。
妓女诧异了:“先生,您怎么不做了?”
任博雅停住了脚步,不解地问妓女:“谁做?”
妓女笑了:“傻样!当然是我!”
“在哪儿?”
妓女笑出了声:“你真可爱!我咋就不会像你这样幽默呢!”
任博雅依然感觉不大对劲儿,感觉这女假证贩子太莫名其妙,太懒惰而没有敬业精神。于是,他的话语里便带着不高兴,说:“那你得快一点儿,我还急着走呢!”
妓女“咯咯”地笑出了声:“自打我干这一行起,一直都是我寻思着快,还从来没有客人主动让我快点呢!”见英俊男人一副不解风情的怪模样,妓女只好催促,“你快上来嘛!”
突然,任博雅的手机响了。假证贩子已经在胡同口等得不耐烦了:“先生,您在哪儿呢?”
任博雅诧异了:“我在你家呀!”
“你在我家?”假证贩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干这一行的再傻、再利令智昏也不会把客人带到制假窝点来呀!
“不是你爱人做吗?”任博雅继续诧异。
“我爱人?!”假证贩子更惊诧了,“我哪里有钱娶媳妇呀!”
任博雅慌了:“一个卖毛片的女人带我来的。现在,这做证的女人还没起床呢!”
假证贩子冷不丁儿地哈哈大笑起来:“先生您真有钱呀!”
“这话咋说的?”
“您做证时跟我讨价还价的,可做证这么一会儿功夫,您还踅摸个最贵的小姐来潇洒!?”
任博雅惊呆了:“你是说,她是妓……”
“皮条客没跟您说?”
任博雅不等假证贩子的话音落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妓女的房间里冲出来,在妓女惊诧的叫声里,像一匹受惊的儿马子,飞一样地逃走,以光一般的速度,在浩瀚的胡同里消失了。
十二、挖墙角的商战
昨夜,四十好几岁的阮大头幸福、温馨得像一个妈妈怀里的乖娃娃,因为,他作了一个春梦。这春梦好美丽、好浪漫,每一个时段、每一个角落,都被点染成了玫瑰色!
大环境呢,阮大头依然记得,那是黄草、碧水的野鸭湖;小环境呢,阮大头也没忘了,那是一条带棚顶的小船。最美妙的是,在这清幽的美景里,阮大头瞅见的竟是龚梅的l体!这l体的皮肤,奶油一样的白皙;三围的线条,清晰而圆润;当然,最让阮大头不能忘怀的是龚梅那充满质感的小腹部位,圆润润、紧绷绷的,美极了。
阮大头梦着梦着,口水流下来了;口水流着流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文才子在对面请示道:“老马头儿的儿子又在野鸭湖里放二踢脚了,‘砰砰’两声,肯定惊了丹顶鹤!”
一个美妙的春梦就这样被文才子无聊的事情打扰了,阮大头抹了一把枕头上湿漉漉的口水,懊恼之极。他本想对文才子大骂几句,像赶跑一只不知趣的小狗,让他远远地滚蛋!但是,他没有,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长辈。怎么能不给后生作一个温、良、恭、简、让的好榜样呢?于是,阮大头只得化愤怒为没好气儿,哑着嗓子埋怨道:“这么钉儿大点儿的p事儿,一大早的,也来烦我!按规矩,罚!罚!罚款就是了!”
文才子倒没觉出自己对董事长罪孽如山,依然执着地以功臣自居地“嘤嘤”道:“可老马头儿一直老实巴交、忠心耿耿的;他那豁嘴儿子又总是神经兮兮的,还是个大学生,恐怕他们一时还拿不出这一千块罚款呢!”
“是老马头儿父子惹了事儿!”阮大头睡意全无,只得起身,叹口气,不耐烦地吩咐:“那就拉倒了吧!”
“不追究了?可这规矩,咱们怎么能破……”
“行啦!你当我这儿是国有企业呢!?规矩都是人定的,也当然要因人而改!老马头儿穷巴喽嗖的,你这边儿收了罚款,我那边儿还不是得再给钱!记着点,不积小善,你就行不了大恶!”阮大头说罢,感觉自己的话不对劲儿,赶忙改口,“我是说,吃小亏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