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没理我,一整天都没有电话,我傻瓜一样等了一整天,我等着与她一起去拍婚纱照,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耍我,突地,我想起了她姨娘,莫非……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姨娘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原来她姨娘真的去了,我心中有点失落,她姨娘活着多好,她会在朝霞面前说我的好话,可敬的老人家。
查房的医生走了过来,见我呆着,便问道:“你找哪位啊?”
我指了指那张病床。
“哦,今天早上救护车送省城医院了。”
我眼睛一亮:“省城哪家医院?”
“这我不清楚,要到车队查一下。”
“谢谢。”老人家活着真好,我又有了希望,我为老人家祈祷,我保佑老人家能恢复健康,我想,那些泥塑的菩萨和钉在十字架上自身难保的l男所拥有的功能我也应该有的。
现在回家睡觉是我最佳的选择,因为现在我很想睡觉。
手机铃声把熟睡的我吵醒了,醒来真好,醒来就可以听到朝霞的声音:“张漠,我是李朝霞。”
“你在哪?”
“省城,你那儿有没有十万现金?”
“有,什么时候用?”
“你能送过来吗?我回来会还你的。”
“哪家医院?”
“医大附院。”
“我马上来。”
闻着保险箱中飘出了油墨香味,这味道真好,想起一个月后又有房租收,我心里美极了。我数了二十刀钱,放入旅行包,朝霞,我来了,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会错过的,我希望钱用得越多越好,看到时朝霞拿什么还我,是钱?还是感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我这不是拿钱买感情吗,书上都说拿钱建立的感情是不巩固的,但是有多少不是拿钱建立的感情被金钱摧毁,我突然觉得金钱应该是万能的,只要运用得当,没有什么事是钱不能做到的,人定能胜天,有了钱的人更是能胜天,这件事一了,我一定把爸爸的事业接过来,我突然对自己有了信心。
高速公路的狂奔让人心情畅快,但一下高速,我就成了路肓,我不喜欢举着牌子导路的人,因为我听公司驾驶员说过,这些年城市变化太快,导路的有很多地方也不认识,还要下车问。还不如找辆出租车前面带路。
在出租车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医大附院,其实离高速挺近的。
在停车场停好车,给朝霞打了个电话,便在车上等她。
朝霞看上去很憔悴,我痛惜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老远让你过来。”朝霞满是歉意的话让我心花怒放,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千古名言。
“我带了二十刀来,不知够了没有?”
“现在是够了,谢谢你,回去我会还你的。”朝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信纸来,显然早已准备好:“我写张借条。”
“算了,”我握住了朝霞的手,感觉真好。
朝霞把手抽了出去:“不要这样!”
我心一沉,突然感到我与她很陌生,我是在自作多情,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干笑道:“你姨娘现在怎么样?”
“还好,幸亏送到这里及时。”朝霞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能去看看她吗?”
“好吧,姨娘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走吧,再说了。”
我提着旅行包跟在朝霞后面到住院部交了十万元钱,朝霞一路上总是闷闷不乐,看来她姨娘的病不容乐观。
病房比较热闹,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一个是曾经见过的朝霞表嫂,另三个想来就是朝霞的两个表哥和另一个表嫂了。
“还没醒来?”朝霞当我不存在似的。
“没有。”朝霞的一个个子高一点的表哥边说着边看着我:“你是朝霞的朋友吧?”
“你好。”我微笑地点着头与他握手,他的手很粗糙,很有力量,显然是干重活的手。
“我是朝霞大表哥,我叫许大平。”他指了指边上的男人:“我弟弟许小平。”
“你好。”我连忙与许小平握手:“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
我转头看着老人家,病床上方挂着许多瓶子,瓶中的y体有r白的,黄的,透明的。
朝霞轻轻地摩挲着她姨娘的脸,眼泪噙在眼中,悽美已极,真是好看。
我拍了拍朝霞的肩膀:“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话说完的时候,老人家眼睫毛动了动,慢慢睁了开来:“朝霞,你来了。”她朝我微微一笑:“你叫张漠是不是?”
“是啊。”我轻轻一颌首:“姨娘你放心,现在医药这么发达,你一定能好起来的。”我说得象真的一样,好象这世上真的没绝症似的。
“谢谢你。”老人家轻轻说着,伸出抖索的手来把朝霞的手牵了过去:“张漠,你过来。”
我忙到老人家跟前。
老人家真好,她把朝霞的手塞给了我:“朝霞就交给你了,你答应我好好待她,好不好?”
我拽着朝霞略显冰冷的手,心中甜蜜极了:“姨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老人家沉沉睡去,很是安祥。
“我们出去吧。”我拉着朝霞的手轻语道:“我还没吃早饭呢。”
“对不起,我陪你去吃。”朝霞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