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上帝还不知道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呆着呢!)
思考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之一,而战争也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之一!
“老叔想不通!”老嬴山第一个摇头笑道:“不过老叔想不通就对了,要是老叔能想通,老叔早就做了咱老秦人的上将军,将这魏人揍的p滚n流滚出函谷关去!”
“呵呵!老叔,嬴虔也是想不明白!”嬴虔挠挠脑袋,尴尬笑道:“三弟没说之前,我还道这就是魏人乱我老秦的计谋而已,听三弟一说却是越发的糊涂起来。这庞涓要乱我秦国,也没必要花如此大的价钱啊!”
子岸也是说道:“就是!我看这庞涓也不可能是患了失心疯的疯子……想不通!”
吴狄细细看了,只见二哥渠梁皱眉苦思,而老甘龙和杜挚也是眯眼思考,公孙贾半开着口正在扯颌下的胡须,而景监双眼上翻也在苦思良策。
难啊!
让这个时代的人,去接受超限战理论和货币战争理论,实在是一项很有难度的课题,庞涓这斯的目的不就是:以本伤人和以逸待劳么!
“我给大家说个咱家里的事吧!”吴狄笑笑,当下这就说起了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臣弟家中乃是屠户,屠户营生就是屠宰牲畜。这其中,既要亲自去乡里收购牲畜,也要找好贩r的商户、食寮、酒肆,这屠户只管屠,商户、食寮、酒肆只管贩,互不争利才是。可有一年,阳里县上来了一个齐国的商人,开了一家酒肆,尚早是跟我家拿屠好的羊仔r去贩,可后来那商人却是嫌每只羊仔被我家赚了近百步钱,便找了个下人,自己去收羊来屠。这一下可就是夺了我家的生计,我家阿大一怒之下,一夜之间便将阳历附近三十里内的可以收来的羊仔都给收了,还给村户们打了招呼,说这齐国商人开的酒肆刻薄,竟要夺咱的口实……”
“嘿!我想起来了……”又是老嬴山第一个跳了起来:“好几年前,老叔确实听说过有一个齐国商贾,跑到阳里开了间酒肆,可后来方圆百里之内百姓都不贩货给他,这齐商苦苦坚持了三月,哪怕将货价提高了十倍也无人愿意贩货给他,后来生意关张,灰溜溜回齐国去了……这事,可是你家阿大做的?”
“正是!”吴狄点头笑道:“那老叔可是想到其中诀窍了?”
“哎呀!”老嬴山拍了拍脑袋,却是苦笑道:“老叔还是没想明白也……”
吴狄又拿眼睛扫去,却是见到除子岸和大哥之外,二哥面上已经露出笑意,其他几人也是松了眉头,便知道他们开始有点明白了。而景监面上,更是已经露出了浓烈的笑意。
“三弟,大哥还是想不明白,这将三十里内的羊仔收拢,又坏齐商的名声,跟庞涓的毒计有什么联系?”嬴虔有些气恼,无奈笑道:“三弟你还是直话直说吧!莫让大哥想得头疼!”
“好!我便直说!先说我家阿大是如何打理那齐商的……”吴狄点头笑道:“我阿大收羊之后,齐商自然便在方圆三十哩内收不到羊了,三十哩外的村户们又知他刻薄,老秦人憨厚,认死理儿,便人人都不愿贩羊给他。酒肆想要营生,无r怎行?便在这时,我阿大找了托儿,将家中的羊仔拿出少许,以双倍的价钱贩给了他。过了些时日后,又拿了些,以三倍价钱贩给他……”
“啊吔!老叔想明白了……”嬴山拍掌击案跳起声来笑道:“你阿大是不是就这样慢火烹油,用三个月的时日榨干了那齐商……”
“然也!庞涓鼓动六国商人来我秦国,以金铜钱币换我粮食财货,使的是以本伤人和以逸待劳的毒计,待我秦国存粮牲畜被收尽,兵器战备被购光之时,便是联军起兵灭秦分秦之日。换言之,秦国的储备一日不被商人弄光,庞涓便不会即刻起兵。既然庞涓想以本伤人,咱们何不逐了他的愿望,派人持金前往六国腹地也收购粮食财货,再辗转秦地赴魏,找托儿拿了去赚他庞涓的十倍利钱。庞涓不是对六国商贾放言有多少收多少么?我看他庞涓有多少金子能架得住这十倍的暴利,若是庞涓架不住人多,言而无信,这六国联军只怕立时便不战自溃了!”
“妙啊!”提出贿赂计的景监第一个跳了起来,面色尴尬,对吴狄深深一揖道:“景监愚钝,光想着重金贿赂权臣这往外送钱的办法,却没想到这往内赚钱的妙计!公子狄真大才也!”
“果然好计策!”老嬴山也是击掌大笑:“老叔逮到雍城的六国商人,随身携带的可全都是金铜钱币,这下咱们连本钱都有了!”
而老甘龙和杜挚、公孙贾等人在面面相窥之后,却是只能点头首肯道:“果然妙策,公子狄当真大才!”
“三弟计策我看可行……”嬴虔也是扬声喜道:“此计若是行得好,咱们不但赚了庞涓的利市,还可将这利钱再去购买粮食兵器,这下庞涓的毒计只怕反倒肥了我老秦人,哈哈哈哈哈!”
“好!”新君渠梁也是喜上眉梢,对吴狄笑扬声道:“此计甚好,三弟总揽此事可行?”
“不不不!”吴狄却是急忙推辞道:“二哥,臣弟虽然想得出,可臣第不会经商啊!且还不识字、识数,我看这事可让景监将军去做!”
“为何?”嬴渠梁有些怪,怎么吴狄又跑来举荐景监了。
吴狄看向景监,面带笑意:“臣弟也说不明白,但臣弟觉得景监将军定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