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差不多了,王光终于忍不住了:“黄指,张所,你们说给我接风我心领,可我不知道我帮过你们什么忙?”
黄指打了个就嗝:“王老弟,你帮了我们俩大忙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但我们一定要谢谢你!”
张所又独自的喝了一小口,大咧咧的说:“你知道原来的李指导吧,就是你实习时的那个,先在转三道了,还是指导员!”
王光不解的问:“这和我有关系吗?”
“关系大了,他不走,你能来吗?”黄指c了一嘴,“我们就五个编制,他要不走,你那来的编制。”
王光就在心里想,为什么是他走,为什么不是你们,你们走了不也一样能给我空出来个编制吗?他还在思索,张所解释道:“他这一走可成全了黄哥和我,要不我那辈子能熬个副所呀?”
王光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感谢自己了,因为自己的到来,走了一个指导员,他们俩等于是每个人提了一级。象他们这样的大所虽然行政级别一样,但油水是其他小所不能比的。一旦进了这个所,基本是即使调到其他地方升官了都不愿意去。也不知道李指导得罪了谁,不仅没有升职,还被平级的调到s乡那个小所去了。
后来王光才知道,原来是大姐夫的缘故。大姐夫不愿意去局里,认为还是在下面好干,就长期的占着这个肥缺,他是局里的老人,给个副局都不屈。可他就是不愿意去局里,总说自己没有文化,玩不过那帮子人。既然人家愿意在大山子,局领导也不好强求,就一直让他在这待着。这下可急死了李指导,去别的所当所长有不舍得d镇,于是就跟大姐夫靠,估计这两年是心急了,和大姐夫的关心越来越差,正好王光要来,大姐夫就把他弄走了,把下边的俩个人提了上来。
“我也看出来了,孙所是不怎么想去局里,不过我不妒忌孙所,最多俩年,他想干也不行,副局的位置都给他留好几年了,他就是怕担子重呀!”黄指有点多了,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王光大姐夫还真迟早的回县城,因为妞妞越来越大了,他也该回去了。
张所有点兴奋的说:“那不正好,我又可以升了,不过我这辈子是没有什么追求了,就在这里养老了。”
看来黄指是真的喝高了,他拍着王光的肩膀说:“小王你不用担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们这而不在局里,还是局里升职快呀,不过咱这可实惠,他们可比不了我们这。”
“不说了,黄指,我们喝酒,我们喝酒。”张所的舌头也有点大。
王光也举杯对他们说:“来喝酒,喝酒!”
喝完酒他们就不知道跑那躲着睡觉去了,王光就一个人回了所里。所里其他的人都在,他们是不敢随便出去的,见王光回来都站起来说王警吃完了。因为没有职务,他们就叫王光王警。实习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王光要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归王光管,所以对王光很尊敬,现在他们基本已经接受了王光是他们领导的事实。
王光没有理太理他们,大姐夫告诉王光要威严,要有警察的样,不要动不动就和别人嬉皮笑脸的。不过王光还真有点不适应,整天的板着个脸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王光溜进了户籍室,去找姜红。一般很少有女性下到镇里的,不过姜红的老公在大山子财政所工作,且家本身就是大山子的,为了不两地分居,姜红就申请来大山子了。要不局里怎么流行大山子的一句顺口溜那:“大山子,肥溜溜,咬上一口直冒油,所长常年调不动,一个内勤是女红。”所长指的就是大姐夫孙明,那个女红就是姜红。姜红比王光大四岁,年龄很接近,实习的时候就处的满熟的。如今成了同事,就更应该加深一下沟通了。
姜红靠在椅背上正假寐呢,见王光进来就问:“喝完了,他们又没影了吧?”
“恩,出去了就没有见他们,也不知道跑那去了?”王光答应了一声就坐在她对面,那是给来办户口人预备的凳子。
姜红又问:“他们是不是对你表示感谢了?”
王光很吃惊:“你怎么知道?”
姜红一脸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所里谁不知道呀,这年头,就那么回事!”
王光疑惑的说:“就那么回事?”
姜红白了王光一眼:“装什么,不就李指走了,他们都提了一格吗!”
王光问她:“你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能有什么看法,我一个女同志,等过两年攒俩钱,把我们家那口子调县里,我也就回去了,乡下太苦了,那有局里轻松,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凭你们家的势力,不应该下来了。”
“我们家有什么势力,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去,去,去,一个当党委书记的老爸,一个当所长的大姐夫,一个在县局刑警队当副队的四姐夫,一个在税务当科长三姐……还要我说吗?”
王光连忙告饶:“不用了,姐姐,是我们家老头子,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我下来磨练磨练了,我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呀!”
乡下就那么几个人,没事的时候也就斗斗嘴玩,这姜红她人长的还可以,平时不怎么说话,一说话跟刀子似的,刀刀见血,所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