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问柱子可曾看得到火车上扔下一个箱子。柱子说看到了,箱子就在他不远处,但没有命令他不敢去捡,甚至动也不敢动,一直在原来的位置上监视着!双喜忍不住对他称赞起来,然后让他马上拾起箱子返程来见他。
“宝贝,咱们好像快要下车了!”双喜放下了电话对小芝说。
“这么快啊?”小芝恋恋不舍的说。这个货柜,这个小房间,有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回忆,甜密的回忆。
“我们已经这车上呆了三天两夜了,再把手尾弄完就该下车了!”双喜其实也觉得时光短暂,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是人类感觉的定律。
“我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这三天两夜了!”小芝经过了双喜后,一心求死的心态已然改变,但是面对未来,面对外面的世界,她却仍旧茫然不知所措。
“我也不会忘记的!”双喜说着便去吻她的唇,但当两人的唇相触的时候,小芝却突然闪开了,这让双喜有点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芝除了一直说这句话外,想不到自已该说什么,她也想,可是她不敢,肮脏的自已沾污了他纯洁的处男之身已是很大的罪过,如果让他吻自已曾经含过别人那个东西的唇的话她的内疚会更深,深到没有能力去面对的程度。
“不用说对不起的,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不会勉强的!”双喜说着抱她拥入怀中。他并不知道她心里复杂的想法。
小芝很想大声的对他说,我喜欢,我很喜欢,我做梦都在想啊,可是我不配,我脏啊!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默默的把眼泪流到他的胸膛上。
柱子背着那个箱子上了大货柜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可以想像箱子份量不轻啊。
“老三呢?咱们该进行下面的节目了!”柱子上了车后看不到杨三忍不住问,他以为杨三早就来了。
“他还在火车上监视那些人,可能没这么快回来,接下来的演出他也不能参与了,只能我们两人去办。”双喜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柱子想想身陷重围的杨三,很庆幸自已的工作,虽然是苦点累点,但相对于心惊胆颤的坐在敌人的包围之中,这活算得上轻松。
“这个事情让我和他去做,或者让我一个人去做就行了,你留在这里;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现在还是抛头露面的时候。”小芝说。
“咦?你又知道是什么事?”柱子忍不住惊奇的问。
“跟着你;多多少少变聪明了一点点!我知道,就是他!”小芝指着卷缩成一团正瑟瑟发抖的狗子说,饿了三天两夜,再强悍的人也受不了。
“你能搞掂?”双喜问。他倒是想看看这个除了在床上令他愉快的女人,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搞定”小芝看着双喜的眼神炯炯发光。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双喜又问,他好像没和她说过往下的计划!
“我知道!”小芝点着。
“那我想怎样?”双喜问。
“……”
雷三霸想要下火车
他的心事很重。
心急如婪的想要回家去。
目的当然是看看儿子是否平安归来。
火车不是的士
也不是他的私家车
它不会因为雷三霸一个人要下车而专门为他停车。
尽管他是势头如日中天的广城黑社会老大。
但广城的黑社会老大并不只他一个。
这里;也已经不是广城的地界。
火车的他感觉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到了站点。
乘客鸟作四散。整烈火车都s乱一片!
他有二百多个小弟在火车上。
可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并不能阻止这乱轰轰的局面。
归心似箭的雷三霸没有等他的手下给他保驾护航就冲下火车。
火车不是他的地盘。
年纪老迈的雷三霸并不是挤惯了火车的农民工兄弟的对手。
结果。
他的脚被踩了。
他的头被撞了。
他的腰也差点闪了。
好像某样极重要的东西也掉了!
雷三霸千辛万苦他回到了家。
儿子果然回来了!
让他失望的是回来的儿子并不是活崩乱跳的。
也不是奄奄一息的
而是笔直僵硬没有一点气息的。
非常不幸;他又一次猜对了
他的确人财两空。
绑匪不但聪明得超出他的想像。
残忍;也与他不相伯仲。
相对来说;比他要好上那么一点。
他们给他的儿子留了一个除了双耳其他都还完整的尸体。
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儿子死了!
他,雷三霸的儿子死了!
他摸着双耳不全脸色死白的雷狗子——他唯一的儿子。
他的手控制不住颤抖,不停的颤抖。
二十多年前;雷三霸也是这样摸他。
那时他正呱呱坠地;呜哇乱叫。
二十多年后;雷三霸再一次摸他。
这时他已经悄无声息;呼吸都不能。
雷三霸的心里像是被一把利刃刺进去一般。
绞痛绞通绞痛绞痛绞痛……
痛得他无法忍受,慌忙去摸袋里的药瓶。
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没摸到。
他记得明明把药瓶放进袋子里的,可是怎么就不见了呢!
老年痴呆及健忘症?
他忘了药瓶放在哪儿?
那么他是时候该死了。
人财两空的打击使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