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
王药未及反驳李维励的偏见,那侧门里头却传出平缓、笃然的赞赏声:“好!‘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国士当如是!”
王药愣怔了片刻,朝那侧门深深一躬,稽首大礼行了过去:“赵王殿下!”
门帘一掀,走出个人来,一张微笑的平和面孔,头上是软纱唐巾,一身天青色大袖襕衫,腰间系着朱色吕公绦,一件深青鹤氅松松地系着,年纪大约尚不足三十,神色间却显得极为老道,而且丝毫没有应州被围日久的焦灼神色。他双手虚扶王药:“久闻大名。应该称——王枢密?”
王药居然羞臊起来:“夏国封赠之官,不敢擅专!下臣在晋时,官赐八品别驾。”
赵王摇摇头:“我那皇兄,早该用你。别驾的官职太委屈你了!可惜了,明珠蒙尘,竟为他国所获。”
他不等王药谦虚,自顾自扭头道:“我还私藏着一饼好茶,今日取来奉王公品鉴!”
王药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反倒是赵王淡然,目视王药说:“王公肯冒着锋镝进应州这座危城,无论如何,小王钦佩王公的勇气。但请问,王公可是来替夏国劝降的?如果是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