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即检验事物,以便看它们是否真实的过程。这在《对梦的理论的一个心理玄学补充》(1917d)中有论述。也可参见《引论》第二十三讲。——英译注。
2关于这种“无聊的愉快”,弗洛伊德在《论笑话》一书(1905c)(诺顿,1961)第四章第125—127页有详细论述。——英译注。
3引自歌德《浮士德》第一幕第四场。——英译注。
所有民族传说和神圣典籍中,都有无数类似的神奇故事;必须考虑到宗教正是将其信仰的可靠性,建立在这些神奇事物的基础之上,并从中找到种种超人的力量在起作用的证据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难免要怀疑:对神秘主义的喜爱其实是一种宗教性的喜爱;神秘主义活动的隐秘动机之一,就是援助宗教,因为宗教受到了科学思想进步的威胁。这一动机的发现,增强了我们的怀疑,使我们更加厌恶研究这些想象的神秘现象。
然而,这种厌恶感迟早应当克服。我们面对一个有关事实的问题:神秘主义者告诉我们的事情究竟是否真实?这个问题最终有可能通过观察得到解决。事实上,我们应当感谢神秘主义者。古代的奇闻怪事是我们的实验力所不及的。虽然我们认为它们不可能得到证实,但也得承认:严格地说,它们也不可能被反驳。
但有关我们能够亲身经历的当代事件,我们则必定可以做出确定的判断。如果我们确信今天不会出现那样的奇迹,就无须害怕那种认为它们可能在古代发生过的反对意见:在那种情况下,其他解释会显得更有道理。至此,我们已弄清了疑点,准备开始进行对神秘现象的研究。
但是,在此我们不幸遇到了对我们的真诚意图极为不利的情况。我们的判断所应依赖的观察,是在使我们的感官知觉模糊、注意力迟钝的条件下进行的。神秘现象往往经过长期无望的期盼之后,在黑暗中或朦胧的红光下发生。
据说,我们的怀疑(亦即批判)态度实际上可能阻止预期现象的发生。
因此,这些现象所发生的环境是与进行科学探索的一般环境根本不相同的。这些观察的对象是被称为“巫师”(s)的人——传说他们具有特殊的“感应”能力,但这些人决不是由于突出的智力或性格而闻名的,也不是像过去创造奇迹的人那样,受某种伟大见解或重要目标的鼓舞。
相反,即便是相信他们的神秘本领的人,也认为他们特别不可靠;我们已经发现他们中的多数人是骗子,也有理由期待看到:等待尚未被揭穿者的是同样的命运。他们的行为给人以孩子淘气的恶作剧感或变戏法的诡诈感1。从“巫师”们的降神术中,还从未产生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例如向人们揭示一个新能源。的确,变戏法者以魔术从空的大礼帽中变出鸽子,但我们决不会期望由此得到关于鸽子生育的新知识。我很容易理解这样的人,他为了做到无偏见而去参加神秘的降神会,但他很快就会厌倦,厌恶地离开他曾怀抱期望的东西,而退回到其先前的成见中。
对于这样的人,人们会指责他:这不是正确的行为方式;我们不应预先规定正在致力研究的现象应该是什么样的,又应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发生的;相反,我们应不屈不挠,把侧重点放在采用防止“巫师”们的不可靠性的最新预防的监督措施上。遗憾的是,这种现代的防备措施却使对神秘现象的观察变得难以进行了,对神秘主义的研究成为一种困难的特殊的工作——一种不能同时兼顾其他兴趣的活动。在从事这些研究的人们得出结论以前,我们只好保留我们的疑惑和假设了。
在这些假设中,最有希望的无疑是下述假设:在神秘主义中,存在着一个种种未知事实的真实的核心;围绕这个核
1参见《幻觉的未来》(1927c)第五章中类似的论述。——英译注。
心,欺骗和幻想已织成了蒙蔽我们的面纱。然而,我们怎样才能接近这个核心呢?
我们在哪一点上可以进攻这个难题呢?
在此,我想梦能帮助我们;梦暗示我们应从这个混乱中,选取心灵感应(telepathy)这一材料。
b众所周知,我们称之为心灵感应的是这样一种所谓的事实:某一特殊时刻发生的事件,大约同时来到远处某人的意识中,而不通过我们所熟悉的有实际重要性的通讯途径。这种情况内含一种先决条件:这件事关系到某人,而另一人(信息的接收者)对他有强烈的情感上的关注。譬如,甲可能是一场灾祸的受害者或是死了;乙是某个与之关系甚密的人(可能是其母、其女儿或其未婚妻),她大约在同一时刻通过视觉或听觉知道了此事。
在这里,就好像已有电话通知她,但事实却不是这样;这可称是一种心理上的无线电了。我无须在各位面前坚持认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我有充分的理由对大部分这类报告不加考虑。但剩下的少数则不能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