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能治好的,他心里明白,却没有那样的打算,也许觉得没有必要。
张烨扶她平躺下,朱芳不算长的头发拂过脸,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到她紧闭的眼帘。
曾经那么灵动的眼睛……
他们现在的距离得很近,熟悉只是面孔而不是灵魂。
一股自我厌恶牢牢的攫住了他,她现在是属于你,但那不是她。
可是张烨,你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那天下去时正看到她坐在车窗口的旁边, 她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却自有一种决绝的力量。
张烨回神过来,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好了。”他语调艰难,嘴角一个笑,是力不从心的苦涩。
他低着头,专注而仔细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修长的手坚定而有力,但手指却有些微微颤抖。
这一切是开始也是结束。
天黑了,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静静的晕黄的光,朱芳醒过来,亦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不久移动了一下视线,朦胧地凝视着办公室的设备。
“为什么不关开大灯,我看……”她说。
“不见”两个字消失在空气中,她忽的被人凌空抱起,伏在他的肩头,连呼吸都与他一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边。
他将她紧紧搂住,掐得她的肩胛骨有点疼。她听见他说:“芳,我们不再分开了。”
“痛……”朱芳想脱离他的掌握。
张烨的动作稍稍顿住。痛?以前或现在?
她会懂得什么是最痛吗?
痛是他找不到她横眉或浅笑的巨大空d,是每一次成功后的午夜她只零落的在梦里出现。是一回头,发现她坐在天台上,眼眸里波动着朦胧的水雾。
张烨幽深的眼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朱芳,手拢入她的发间,
她现在不会懂,那时也不会懂!
他低头吻住朱芳的唇, 温软的舌探进了她的口,渐渐的软软的动作变得粗暴,几乎是恶狠狠的啃噬,激烈的连呼吸都吝啬着不给。
直到刺痛血腥在嘴里蔓延。
朱芳张大嘴吸气,然后一把他推到地上骂道:“臭流氓.我告诉警察叔叔去。”
她说的太急,气岔了一下,不由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烨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慢慢从地上重新坐到沙发上。
他自嘲的一笑,张烨你已经她走过一次,又强迫她嫁给你,现在你还想g什么?
张烨抿起了唇,手一下下拍着朱芳的背,但唇仍忍不住,或轻或重啄着印下。
朱芳吱吱叫着对他又掐又咬,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妥协。
夜晚,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朱芳抱着枕头踮起脚尖悄悄的离开。却在张烨迫人的视线下重新的走回床边,将手中抱着的枕头横放在中间,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然后闭上眼睛。
被子一掀,张烨反而主动离开了床,走了出去。
朱芳暗喜,在被窝里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式。
然而她白天睡得太多,半夜不知几点醒来。有点口渴。
厅里一片黑暗,打开灯,才发现他站在y台上,放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听见她倒水的动静,他又快速的点燃了一支烟。
可他没吸,任点那点光亮在指间燃烧。只是看她的眼神,带有一种贪婪的吸取。
或许是夜黑的缘故,朱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