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定定神,用两根手指捏住蛙头,接下来要用剪刀剪去它的下颌,暴露出它粗大的颌下腺神经。可是手里青蛙的粘腻湿滑加上不停鼓动着的肚皮让我手软的无法下刀,和青蛙的战争以我的失败而告终。看着我满头大汗狼狈的样子,无奈的我们只得向古老师求救:“那个。。。。。。古老师,你看这把剪刀太钝了,剪不动。”
那位女助教鄙视的看了我们一眼,哦!美丽的形象一点都不再有了。她利索地接过我手中的剪刀象剪一块破布一样,“嚓嚓嚓”,三下五除二就剪完了。青蛙的下颌骨整齐的掉落下来,好像从来都没有长过一样。然后,她又麻利的把青蛙用大头钉钉在c作台上,没了下颌骨的青蛙好像耶稣受难一样,徒劳的鼓着白白的肚皮,眼睁睁看着手术刀划过自己的胸膛。划开心包,结扎大动脉,分离并剖取心脏,c入导管,注入任氏y,打入强心甙。。。。。。观察,死亡,最后是死亡。。。。。。
女助教面无表情的处理着这一切,从她冷漠的眼神里可以明显看出对我们的不屑,仿佛是在嘲笑我们的无用。真的是大受打击!
看着女助教,我真的是佩服她,一系列动作做的那么潇洒漂亮。她冷漠的眼神激起我内心的勇气,不就是一只青蛙吗,来吧。我“刷”的捞起一只,c起剪刀,学者古老师的样子,“咔,咔,咔咔”。。。。。。。好了,任务完成,感觉。。。。。。还可以。含着胜利的微笑,我看着灵儿她们,调侃道:“怎么样,还不动手吗,同志们?”
我们这一组是最晚结束实验的,林佳最终也没能完成。走出实验室,看到韩y站在外面,显然是在等灵儿。韩y现在玩儿手术刀已经相当的有模有样了,刚才在实验室,连古老师都称赞韩y的手法稳、准、g净、漂亮。
韩y对灵儿说:“我还有点事儿,就不坐校车回去了,你先回去吧。”
灵儿也没有多问他什么,我们一起走出实验楼。齐敏想去杏园,可校车不走杏园那条路,灵儿穿着皮鞋不好走远路,于是林佳和灵儿她们坐了校车回学校,我和齐敏步行去杏园。
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杏园了,不知道杏园的杏子长多大了,杏园的那些孩子们呢?纤梦还是那样吗?华依姐姐还好吗?
实验基地和杏园相隔十里,中间有一片开阔地,地里有一个规模相当大的家族坟墓群,白天路过时也感觉不到什么,到了晚上可就y森森的了。穿过开阔地,沿着护城河堤走就可以到杏园了。六月的天,已带着初夏的温热,护城河堤上,微风吹拂,柳荫凉爽。我和齐敏并肩走在河堤上,还是穿着我们喜欢的格子背带裤,雪白的衬衣。齐敏这一学期瘦了不少,从后面看,我们真的很像。
许久没有和敏单独在一起了,现在的齐敏倒真有几分华依姐姐的神韵,给人以气定神闲、安详柔和的感觉。护城河堤正在绿化、维修,沿河堤准备修建凉亭、观景台、十里画廊。闲人很少,许多工人在那里来来往往的忙碌着,我和齐敏的出现无疑给这里又添了一道风景,所过之处,路人纷纷侧目而视。是啊,谁不喜欢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呢?
忽然,路旁的一栋小木屋吸引了我的目光。木屋全是用红松原木搭建的,那粗犷的线条、古朴而简约的建筑风格都是我喜欢的,木屋门前一条窄窄的栈桥延伸至清亮的护城河边。临近初夏,在木屋和栈桥的护栏上爬满了青藤,青藤中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白花,那些小白花躲在青藤的叶子里,隐隐约约、闪闪烁烁,宛如清秀娇羞的佳人。顺着栈桥望去,只见桥头站着一个光着脊背、穿着牛仔裤的男人,他弯腰从河里打起一桶水站起身,“哗”地一下把水从头上浇下来,肩、颈、背部的肌r在冷水的刺激下收缩颤动。好漂亮的肌r群啊,那么明朗清晰而又饱满协调,充满了力量和动感,看上去那么的赏心悦目,完全不同于我们在解剖室见到过的那个g瘪的男尸。只是这背影看起来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凝神沉思,冷不防齐敏拍了一下我的手:“看傻啦,晓静?”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敏正用那亮晶晶的大眼睛戏谑的看着我,我一下子羞红了脸。是啊,哪有一个姑娘家这样看人的。我不好意思的一笑,指着河边的背影,说:“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齐敏也好奇的看过去。
正巧那人也提了木桶转过身,一眼望去,心头鹿撞。果然我的预感是正确的,那人真的是沈青。
“喔,好帅啊!晓静,我怎么觉得他像我们过去的那个英语老师呢。不过,他比英语老师健壮多了。”
听齐敏这么一说,我也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觉得沈青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沈青转过身看见我们,缓步从栈桥走过来,身上的水珠还在不停的掉落,身后的栈桥上落下一串湿湿的脚印。
“是你啊!”沈青看着我微笑,语音里透着几分惊喜、几分调侃:“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懒猫?馋猫?呵呵。。。。。。”
“什么懒猫,馋猫,晓静,怎么回事啊?”敏大惑不解。
“哦,原来你叫晓静啊!”沈青眨眨眼推开小木屋的门:“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