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婷是最喜欢捣鼓脸的女孩儿,也别说,她的眼睛显然比以前好多了,眼间距缩小了许多,整张脸生动了不少,怪不得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呢。不过,不管婷是怎样的一张脸,我们都喜欢她,她是那样的开朗和热心,y光一样的女孩儿。后来,江婷婷毕业后兴起了本市的美容业,很快成为货真价实的富婆一个,小男蜜个个帅呆,不过这是后话了,现在的江婷婷没心没肺活的那叫一个y光灿烂。
有一天,上完课下楼的时候,珍走在我和林佳的前面,林佳突然附在我耳边悄悄说:“你看,珍的腰多粗。”
我奇怪的反问:“这也有问题啊,人胖自然腰就粗了。”
“切!”
林佳冷笑一声飞我一个白眼,不再搭理我,反而赶上去挽了珍的胳膊走远了,我给林佳弄得一头雾水。我顶看不上林佳了,本来她的遭遇也挺让人同情的,只是她这个人总是爱跟人玩点心眼儿,耍点小聪明,对和她关系很要好的珍又是这个暧昧的态度,我就不喜欢她。
其实,如果那个时候多想一下,也许珍以后的境遇要好的多。珍那个时候是需要人去关心和帮助的,只是她这个人一向傲慢又孤僻了些,大家很少有走近她的,而她的的好朋友林佳非但没有帮她反而延误了时间。我们想一下,凌宇从北京回来的时间是五月初,而现在是十月底了,凌宇和珍之间发生了什么,林佳从珍的身上一眼就看出来了,而我们却迟钝的多,尽管我们本学期还开设了临床妇科。
而 等我们也发现异常时,珍根本就藏不住了,她的肚子已长出腹腔,任谁都能看出来是怀孕了。不管是201还是206的人,除了惊讶之外,对珍都是十分的惋惜,那么漂亮而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我曾私下问过华依姐姐要怎样帮助珍,华依姐姐叹息道:“没有办法,现在孕周时间已长,堕胎已经晚了。强行堕胎的话,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
华依姐姐都没有办法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看珍却根本没有采取措施的意思,也许珍有珍的打算,难不成要借机给自己争取入主白果园的机会?我们不置可否。只不过珍既然不急,我们又何必急呢,所以大家都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了。
不过这恐怕只是珍的一厢情愿罢了。随着珍肚子的一天天变大,凌宇的来信居然越来越少,珍的气s也越来越难看,眼底都是焦躁不安的情绪。我们看的不忍心,和玉玲姐商量想给北京的凌宇打个长途电话,希望他能回来一趟解决问题,回避毕竟不是办法,孩子不可能永远长在妈妈的肚子里。玉玲姐和珍说了大家的想法,珍没有吭声,只是长久的站在窗口,长久地仰望着漆黑的夜空。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半天,珍扭回头一笑,我永远都忘不了珍的那一笑,凄然而又决绝。
“我不会拿这个孩子要挟凌宇。我要是没看错凌宇,他会负起该负的责任,我如果看错了凌宇,他就是回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承认入主白果园是我的一个梦想,但我不会拿孩子去实现这个梦想。”
我们一直都认为珍是冷漠的、尖刻的,做什么事都不计后果,做了就做了,不管对还是错,但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爱凌宇,并且情愿自己承担这个后果。
珍回转身倚在窗口,声音暗哑:“我肯定会失去凌宇的,白果园不会接纳我,我知道。如果是这样,这个孩子就是见证我全部爱情的天使。”
我们面面相觑,明明知道事情的后果,还要义无反顾的做下去。这就是珍,让人琢磨不透的珍。。。。。。
不过既然她一再提到白果园,我们还是决定陪着珍悄悄的去一趟白果园,试探一下凌宇家人的意思,顺便再看看传说中那个迷恋了珍的“白果园”。商量了一下,由玉玲姐、秀、秋淑、我陪着珍去白果园。去之前,我和玉玲姐说还是应该给凌宇打个电话,让他有个思想准备。不过我们没想到的是,在我们踏进白果园大门时,迎接我们的正是凌宇本人。原来他接到我们的电话后立刻离京,赶在我们之前回到了家,不过这也好,有些问题是需要有关责任人亲自面对的。
因为是世家,白果园占地很大,长长的瓦灰s的围墙好像圈起了一个小小的王国。临街是一排仿古的建筑,上下两层,雕梁画栋,也许并不是仿古而是真的祖传家业。诊室和药房是分开来的,尽管这样,诊室也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道。穿过诊室的后门,就可以看到白果园了。秋r的白果园银杏树叶金黄,一枚枚小金扇子似的迎风飞舞,在太y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银杏林深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两、三栋栋欧式别墅,一条蜿蜒的花砖砌成的小路连着这两个地方,一个古式旧建筑传承着中国文化的博大,一个现代建筑肩负着今人的物质文明。白果园,果然是中医世家,书香门第,名不虚传。
走到这时不由得我们气怯,大气儿都不敢出。因为从进来之后我们见过的人都是用轻声细语的口吻和我们讲话,态度恭敬而又矜持,绝不轻慢也绝不热情。来这种地方讲理,我们是不是太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