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邓家村已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埂,枯树昏鸦,一片凄凉。这么多年过去依旧看的地上的血迹,暗黑的血斑在黄沙地里尤为醒目。村后有一片旧坟,邓二娘伏在一座坟上哭了起来,那里合葬的她的父母。
安蓝心里一阵难受,侯宜宣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小猴子,你爹娘对你好吗?”
“对我很好,不过我却不争气,老是让给他们惹麻烦。”
“我也是。有一天当我想好好孝敬他们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再也看不到他们了。”侯宜宣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他以为安蓝的父母过世了,却不想她原来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小猴子,我们结拜好不好?”安蓝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这一刻的安蓝格外渴望亲情。
侯宜宣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嘴角闪过一丝苦笑。
“不行吗?”她低下头来,无比萧索。
“可以……”侯宜宣叹了口气,安蓝不知道他希望远远不止是哥哥……
一听侯宜宣说可以,她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跪了下来。
“黄天在上,我安蓝愿与侯宜宣结为异姓兄妹……”结拜完后安蓝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大哥”。
“听你叫‘小猴子’习惯了,这声‘大哥’听起来还真是别扭。”侯宜宣
没正经的开玩笑,“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居然二十六了,竟然还这么皮滑r嫩。”
“这不是修真修得嘛。”安大小姐笑了笑,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邓二娘把坟重新修葺了一下,她的眼睛又红双肿,这些年她一直把仇恨装在心里,今天一次x哭了个够。
邓二娘望向村子,安蓝正用枯树枝画着侯宜宣的头像,时光仿佛倒退回到了十多年前,她也坐在树y之下,而爹爹就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树枝教她识字,教她功夫。那时候娘总是着看着他们一脸幸福地笑着,而现在,只有这一片的旧坟陪着她。
她每年清明都会回来一次,每次都在爹娘坟前发誓要为他们报仇,今天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两个人。
“二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有用到二娘的地方尽管说。”
侯宜宣对她说:“你也累了,今天先休息吧。”
邓二娘摇头,“二娘不累。”
“硬撑着可不好,以后用你的地方多着呢,我可不想你现在就趴下。”安蓝知道邓二娘一心想报仇,可是这种事情急不得,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两天,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邓二娘听安蓝这样讲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打了一间相对还算比较完整的房子打扫了一下,侯宜宣搭了两个帐篷,他睡一个,安蓝与邓二娘共睡一个。
等邓二娘睡着以后,安蓝摸出去把侯宜宣叫了出来。
“大哥,我想明天去赤y泉。”
“怎么你对赤y泉动心了?”夜晚的大荒还真是冷,胎动期早已是寒暑不侵,但是他现在却要运转真元来御寒。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有一个药方还缺一味药,是生长在赤y泉边的玉婴草,这个药方对我很重要。
“什么药方?”侯宜宣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安蓝真的会回答他。
“洗精伐髓的药方。”安蓝现在把侯宜宣当亲人看待,他问,她自然会答。
“洗精伐髓……”侯宜宣惊讶地看着安蓝,他自然知道这个药方的价值。
“不怕大哥笑话,我当初入门时只有二灯三藏的资质,所以入门后只是最低级的灰衣弟子,在火房砍柴。幸好有一个师兄好心指点我修炼,白师叔也教了我些小法门,给了我几件法宝。可是,我却连自己的法宝也保不住,最后不得已逃到了居严城。”安蓝苦笑。
这件事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一定要将它拔出来!
“难怪你从来不提师门的事。其实你也不必太介意,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胎动期以下的都不是你的对手,至于法宝嘛,你要什么大哥给你买就是了。”他倒是一付财大气粗的模样。
“大哥的意思说是会送我下品灵器咯?”
“下品灵器……”侯宜宣咋舌,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抢她的法宝了。他也只有那么银翎大弓是下品灵器,而她一个炼期气的小丫头……这是怀璧其罪。
“你的那位白师叔给你的?”
安蓝点了点头。
“你的师叔似乎有些来历。”
“似乎是呢,不过我除了他的名字什么也不知道,他啊,神秘得很,门里的师兄们似乎也不愿谈论他。”
“哦?”听安蓝这么一说,侯宜宣对他倒是产生了兴趣。“那你说说他叫什么名字。”
安蓝狡黠地笑笑:“白胜衣。”
打败秦泰的白胜衣!
让秦泰自叹弗如的白胜衣!
能随便给一把下品灵器给一个小丫头的白胜衣。
侯宜宣不知道,白胜衣还给了安蓝一把小玉剑,炼制了一付“铁指甲”,这两件都是下品灵器。任谁也想不到,一个炼气期的小丫头身上居然有这么“富有”。
“十月便是离云派内门弟子选拔了吧?”
安蓝点头,“我想在选拔的时候堂堂正正地拿回我的东西!”
“好,不魁是我侯宜宣的妹子,大哥明天就帮你偷玉婴草去。”之所以要用“偷”这个字,是因为赤y泉一直被神威霸着,外人休想找到入口。
邓二娘得知他们要去赤y泉十分诧异,不过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