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罗平生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赛尔看见罗平生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这老头
的目光太厉害,难道发现了她偷跑的事?这样一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想躲开老人的
注意。谭天凡却挡在了后面,还把她往前面推了推,笑道:“你躲什么啊,一会就该你出场
了。”
出场?赛尔有些糊涂,她出什么场?
罗平生清了清嗓子,说:“各位亲朋好
友,今天是罗江和戴柔的认亲仪式,借这个仪式我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个人,她就是我们家
长罗烈的未婚妻——范赛尔小姐。”
赛尔迷茫地站着,罗平生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这样
隆重的介绍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承认她在罗家的地位,这意味着他们两的事罗家已经认可
了!这太忽然了,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看到罗烈微笑着走过来,对她伸出了手,才反应
过来为什么这人早上让她穿漂亮点,原来是算计她啊,她的心里一时就百感交集,如果她不
回来,罗烈怎么自处?为了她悔婚,结果她却跑了!
罗烈牵了她的手过去,赛尔看见那
些长者叔伯各异的目光,有好奇的,有讽刺的,有鄙视的,也有善意的,不管什么眼光,她
统统都回以善意的笑。这就算一个开始吧,虽然忽然,总要面对。甚至对打她的罗义,她都
大度地回以微笑,尽管一刹那她的肌r在看见他阴冷的样子就已经僵硬。
罗烈似乎感觉
到她的异样,眼睛随意看了看罗义,后者立刻满脸堆笑,笑着对赛尔说:“上次得罪,弟妹
请原谅。”
这算道歉吗?即使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赛尔忍下对他的厌恶,在心里问候了
他n句所能想到的最毒的语言才笑道:“不知者不罪,你也是不知道我是你未来的弟妹,知
道的话你也不会这么做吧!”
罗义尴尬地笑笑,讨好地说:“我昨天去找你赔礼,他们
说你病了,所以没能见到,我还准备了礼物,回头就给你送去。”
“谢谢。”赛尔才说
完就听见一声脆响,回头看见戴柔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见众人的目光看着她,她若无其事地
笑笑:“对不起,没拿稳!”
罗平生看了看她,又对大伙说:“今天先给大家引见一下
范小姐,她就是我们罗家未来的家长夫人,大家好好看看,以后见面就多多关照,别大水冲
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等择日选个好日子去她们家提了亲,罗家再请大家来喝
定亲酒。”
“啪!”又是一个杯子掉在了地上,众人的视线再次被吸引过去,戴柔无辜
地笑笑:“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罗平生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认亲仪式到此
结束,大家去喝酒吧。”
赛尔把戴柔的行为都看在眼中,却丝毫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戴
柔的行为很幼稚,难道她指望摔几个杯子就能破坏她和罗烈会在一起的事实吗?赛尔若无其
事地陪着罗烈往外走,戴柔却迎面走了过来。
“恭喜二位啊!”她的笑有些阴阳怪气,
配上她那张脸,感觉很丑。
“谢谢。”赛尔才不管她是善意还是恶意,照单全收。
戴柔的目光落在她手指上的罗烈送的戒指上,忽地一笑:“烈哥哥送的吧?我好像也有个啊
,七年前和烈哥哥订婚时他送的。范小姐啊,我给你提个醒,什么订婚的就别弄了,你那么
有本事,直接叫烈哥和你结婚算了,那样还保险点,不至于辛辛苦苦等了人家七年又被甩掉
。哎呀,也不对也不对,结婚当天新郎也可以跑掉,你也一样被甩。啊!我怎么忘了,范小
姐你结婚当天也是新郎跑了,你别误会啊,我没有说你是弃妇啊,我只想说我是弃妇,没想
到忘了你也是弃妇,真是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大,屋里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走,所有的
人都听到了,一个个回头看着赛尔。赛尔被气得发抖,她是弃妇没错,但也轮不到她来宣传
啊!
罗烈却笑了:“戴柔,人和人不同,赛尔是弃妇是因为她有眼无珠,你是弃妇是我
有眼无珠,两个有眼无珠的人正好配一对,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罗烈这话明讽自己,
暗却刺戴柔,让听到的人不由就发出会心的微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戴柔常和些什么人
来往,亲戚朋友都有所耳闻,只是都碍于是罗烈的未婚妻而无人敢搬弄是非,私下里大家都
是心知肚明的。
“亲爱的,我忙了几天都没空带你去玩,下午没事了就带你去逛逛怎么
样?”罗烈说完揽了赛尔就往外走,丢下恨得咬牙切齿的戴柔在一屋子异样的眼光中。
认亲仪式结束,至此,罗江和戴柔为期三天的婚礼终于落下了帷幕。
婚礼结束
后一星期,罗烈了完了杂事,几人回到了西园山别墅。罗烈为婚礼忙了很久,身心疲惫,就
在西园山休息,哪也不想去。
赛尔是多动型的,每天闲不住就下山玩,有天下去碰到萧
铁他们商量要去瑞士滑雪,回来就鼓动罗烈一起去,软硬兼施才得罗老大挪动身子,带了
谭天凡他们几个一起去瑞士,自嘲是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