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的,不是每个进来的人都要搜身吗?
烟很劣,但罗烈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对曾经
喜欢的味道已经无法记起了。他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铁丝网,眼角却在观察哈迈德,他照旧在
和他的朋友隔着铁丝网交谈。罗烈现在知道他的朋友叫扎尔了,一个医生,据说是个化学博
士和毒品专家,是某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罗烈暗自思付着他们两,他们到这最少也半年
多了,难道这一次面对如此险峻的环境和森严的守备号称越狱专家的哈迈德也束手无策了?
虽然这里的守备确实很森严,地理环境也很险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出去的。相比初来
的生涩,罗烈现在对监狱的构造有了大致的认识。抛弃临海一面不想外,其他三面都可以做
文章。为什么不考虑海呢,一来海上有巡逻艇,而来海面上还有海军警戒,从海上逃走的可
能性微乎其微。后面是山,虽然布有地雷,却是三面中最薄弱的,从山上逃出二十多公里就
可以到国境线,如果有人接应的话是最安全最快捷的逃脱路线。正门和边界墙有四道岗亭,
荷枪实弹的士兵配备的都是最先进的冲锋枪,坚固的铁门只有强烈的炸药才能炸开。但是正
门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任何人近前在两百米内都能被发现,估计还没进到八十米内就会被
阻击步枪s杀。侧门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岗哨,却是士兵的营地,想从那里进来,无疑是自投
罗网。
接应,这时罗烈最头痛的事了。如果能联系到谭天凡他们,能弄进几斤炸药,他
就能实现自己的计划,尽管有些冒险,却好过于在这等着受辱至死。
在水池边喝了水,
洗了洗脸,放风时间到了。罗烈又随着队伍回到了牢房,吃了又黑又粗糙又稀少的麦片,罗
烈在狭小的牢房里散步,艾梵去打扫便池。散了一会步,罗烈用手c腰习惯地转动头部以活
动一下颈椎时,他摸到了腰间有个异物,薄薄的似纸。罗烈突然一阵狂喜,呆了一下极力忍
着,不露出异常地继续扭动头部。等中午大家午休时,罗烈侧躺着装睡,觉得众人都睡下了
,他才悄悄摸出了纸。
指头宽的一小片纸,泛着黄色纸质粗劣的纸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三
个字:范赛尔。
就这三个字让罗烈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认真地看了看,确认是范赛尔
风格的签名后笑了,笑着将纸条放进了嘴里,用唾y弄湿了吞下肚。喉咙被弄得很难过,罗
烈却觉得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天堂。赛尔他们没有放弃他!被这样的观念瞬间就撑开了他的天
堂之伞,让他忍不住想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我离自由不远了。
最初的兴奋过后,罗烈
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具体细节。赛尔他们既然有能力找人送信进来,而且这个人接触到罗烈
他竟然毫无感觉,想必是个高手。那么赛尔他们这个朋友是否能神通广大到弄些炸药进来呢
?或者他们有详细高明的计划可以救他出去,进来只是通知他做好准备?罗烈胡思乱想着,
一会过滤着放风时在他旁边的人,猜测谁是送信人。一会又想怎么通知小伍孙铸岳浩他们这
个好消息,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晚上又发生了一件让罗烈意外到高兴的事。哈迈德亲自
和罗烈谈越狱的事了!
“你想要炸药?”毕竟是资深恐怖分子,哈迈德无所顾忌拉了
罗烈靠在墙角说话,当然是小声的。
“你有吗?”罗烈没让惊喜外露,他不知道哈迈德
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们有他们为什么不越狱来便宜他?
“不多,够你要的量。”哈迈
德的语气似乎在兜售商品,而不是想和罗烈一起越狱。
罗烈忍不住就疑惑:“你不想走
吗?”
“嘿嘿!”哈迈德冷笑,“谁不想走!问题是能不能走掉。我听说你很有本事,
就给你提供个机会,你可以试试。”
罗烈明白了,哈迈德是想他做实验品。罗烈沉思了
一下,试探着问:“我研究了一下,这监狱也不是固若金汤,有接应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可能
的,对吧?”
哈迈德狡黠地笑:“对,接应内应。”
罗烈索性直说:“那你为什么不
做,你呆的时间比我长,你应该研究得更彻底。”
哈迈德沉默了一下,大概看出罗烈不
容易敷衍,只好苦涩地说了实话:“我没接应。”
可能吗?一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世界
排行十五名的恐怖分子进了监狱就被人彻底遗忘,被完完全全抛弃了?
“嘿嘿!”哈迈
德悻悻地苦笑着:“你不相信吧?开始我也不相信!我无法想象自己被像穿破旧的烂皮鞋一
样抛弃了。等静下心来才想明白,一个家族势力要改朝换代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而我幸运
地就在牺牲的名单里,我过时了,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罗烈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
,这样被自己一起亲密战斗过的伙伴抛弃的感觉他能体会,难怪哈迈德总是一副愤世疾俗的
样子,原来他也有一肚子苦水啊!
“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