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赛尔的头,心痛地说:“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
赛尔朝他努力地笑笑,说: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赛尔费力地说完,夜幕突然如扯开的大伞将她收进了黑暗中
,她最后一个意识是觉得自己的血流到了罗烈的衬衫上。
性格的脸,带着淡淡
忧伤的深邃的眼神,淡灰色的衬衫大敞着,深咖啡色质地精良的西裤,名牌的皮鞋上有些深
色的污渍。这样装扮,一看就有大人物气质的男人斜倚在医院大楼阳台外的栏杆上抽着烟,
走廊上的灯光延伸地照在他身上,不是很清晰却不断吸引着值班护士们的眼神。
“那人
身份很特殊吧,一看就来头不小,连外科还有脑科那位权威专家都赶来看他太太了。”一个
小护士悄悄地看看阳台上抽烟的男人说。
“我看是院长滥用权利了,他太太不过头部受
了点外伤,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另一护士不屑地说。
“伤得很重吧,我看到他衬衣
上都是血迹,流了很多血,他很紧张的样子。”小护士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看那酷酷的男人,
这样优秀有型的男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啊,从他抱着那女人焦急地冲进来开始,小护士就对
这满脸写满了痛悔的男人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看他
痛苦的样子,她拒绝相信同事们的猜疑,绝不会是这男人下的手,她更宁愿相信一个类似英
雄救美的故事,从而很羡慕那受伤的女人,能得到这男人的深深爱意。对,深深的!看他英
俊写满痛苦的脸,还有焦灼担心的眼神,无一不向人说着他爱怀中的女人。小护士悄悄地观
察着他,对他的痛苦产生了同情和一种母性的怜悯,很想很想上去安慰他,你太太没什么危
险,她只是受了撞击的外伤,以后几天可能有脑振荡的反应。
罗烈浑然不知道小护士在
这段时间里对他生出的怜悯,独自站在外面抽烟平复一下暴戾的情绪。他有些痛恨自己,为
什么不在一接到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时就冲来带走她呢!他早知道这任性的小女人是不会让
他好过的,竟然在酒吧和别的男人调情,这还了得,所以罗烈一看到岳浩发的彩信立刻就冲
了过来,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玩一段时间后心中对他的怨气就会烟消云散,只怕她假戏真做
了!一腔妒忌的怒火随着看到她被那变态的男人撞击时的心痛已经减低了,当她的血浸到他
的衬衫上,这种怒气全为零了。赛尔,他的宝贝,叫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眼前被人欺
负。
如果赛尔不叫他,他真的无法停下来,他当时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踢死他!
此时冷静下来,罗烈发现自己真的走得太远了,如赛尔所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已经离
过去的罗烈太远。他恨恨地吸了一口烟,看见岳浩走出诊室,他在垃圾桶上灭了烟,快步走
了进去。
“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罗烈走进去已经扣好了大敞开的衬衫口子,只留
了领口一处。
奥古斯医生,医院的脑外科权威,小昆的好友说:“我帮她做了脑扫描,
情况比较好,没有淤血,有轻微脑震荡的反应,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她的外伤我帮她做了缝
合处理,恢复好的话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其他的问题几个医生会诊结果都是一样,大人孩
子都很安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孩子?”罗烈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以为是自己听
错了。
“对啊,孩子,你太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你不知道吗?”象是看出罗烈的困
惑,奥古斯微笑着解释。
罗烈有高兴得要晕了的感觉,孩子?赛尔有他的孩子了!喜悦
顿时遍及他的全身,让他激动得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很想立刻就冲进去拥抱赛尔。
奥
古斯看出他的激动,善解人意地笑道:“恭喜你快要做父亲了,现在你肯定想进去问候你太
太了,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罗烈由衷地说道。送走了奥
古斯,罗烈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
独立的高档病房,赛尔静静地躺着,白色的纱布夺目
地缠绕在她的短发上,让罗烈看见了内疚又涌上了心头,连责怪她剪短发的勇气都没有。
听见他进来,赛尔睁开了眼睛。护士已经帮她清理过来,她脸上,眼睛上的血迹都没了,看
上去已经没有一小时前的触目惊心。她的脸白皙如雪,和她枕边的床单颜色都快接近了,罗
烈心痛极了,内疚得无法迈开一贯矫健的脚步。
“烈。”赛尔轻轻地叫道。
这微不可
闻的声音罗烈听来却有如天籁,他几步跨过去,伸手握住了赛尔伸出来的和解之手。
“
宝贝。”他的声音暗哑,有说不出的愧疚在内。
“对不起。”几乎同时两人开口说了同
一句话,反应过来两人都露出默契的笑。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地出走。”赛尔明澈的
眼睛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她知道自己错了,有问题应该直面,逃避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多
。
“对不起,我不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