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她心头的怒气,但想到无辜的人,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你坚持?”罗烈凌
厉的目光看了她半响终于点头。“好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他的手又温柔地抚上
她的脸,轻轻抚过她的淤青,眼底慢慢多了一些复杂的光,伸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中,轻
轻地亲吻她的发,低低地说:“真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也不知指什么,话语中的伤
感很淡很淡,赛尔还是捕捉到了,心里一甜,某些感觉一点一点地复活了。静静地靠在他的
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尽管觉得这姿势极度暧昧,也不管不顾了,此刻她是病人,放松
一下也是应该的。温馨的画面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赛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他笑
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第二天范氏集团顶楼,高层会议室,一众股东正不以
为然地坐着,等候着未到的股东代言人。坐在主席台靠右边的是五十多岁的范简坤,范爸爸
的亲兄弟,赛尔的二叔。他的脸庞很阔,浓眉,眼睛闭着,周围有些深深浅浅的鱼尾纹。他
的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似在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都听而不闻。
时间快到了,范赛尔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虽然面部表情很平和,身体语言却
写满凌厉。范简坤已经睁开了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男人,就是这人了,凭空杀出了破坏了
他计划的人!他看着男人,眼睛燃起了仇恨的烈火,那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冷冷地看了他一
眼,就垂下了眼帘。范简坤撇了撇嘴,错觉地被误导了,得意地转眼看向坐在主席位上的范
赛尔。小丫头精神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脸上还有隐隐的淤青,哼,算她命大。范简坤
将抱着的双手放下,正襟危坐,表面的功夫怎么也要做好,这才是为人长辈的楷模。
范
赛尔也不介绍陪进来开会的男人,拉了身边的椅子给那男人坐下,然后自己端正地坐好,宣
布开会。
股东们面面相窥,但见领头的范简坤也不发表意见,就谁也不做这个出头鸟。
范赛尔低着头开始汇报,股东们和范简坤耳朵里听着范大小姐例行的股东大会报告,眼睛却
不由自主偷偷瞟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在暗暗揣摩这个看上去像王的男人究竟和赛尔是什么
关系,和范家又有什么关系。
“各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畅所欲言地说,我虽然是一介女
流,但我作为大股东的代言人,一切都由我做主。”赛尔汇报完后静静地扫了一圈圆桌上为
数不多的十位股东,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罗烈在身边的原因,竟然没有
丝毫不安。
会议室静默了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范小姐,听说范志昇先生
拿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抵押去抵赌债,可有此事?”
赛尔瞥了眼在旁边等着看
好戏的二叔范简坤,知道这是他授意出来表演的小丑。虽然她怀疑整件事可能是二叔亲自主
谋策划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鉴于他是父亲唯一的弟弟,赛尔还是不想闹得和他翻脸
。她沉吟了一下,索性釜底抽薪,逐微笑道:“确有此事!范志昇的确将他名下的百分之二
十股权拿去抵押了。”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赛尔摆摆手,忍着头痛说:“但这些股
权已经在昨天全部收回来了,现在仍好好的握在范志昇手中。范志昇虽然荒唐一点,让我们
家损失了一点点钱,但相信范家还不放在心上。如果诸位股东认为范志昇的个人行为损害了
你们的利益,范家也不勉强,愿以高出市价百分之二的价格收回各位手中的股权以保护各位
股东的利益。有想转让的,会后可以与宗正宽律师联系,在此期间,我全权委托他办理此事
。”赛尔说完这些话脸色有些难看,她是因为头痛的关系,看在股东们眼里,却变成了冷酷
的样子。罗烈在旁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股东们面面相窥,不知道怎
么办才好,纷纷看向范简坤,老j巨猾的范简坤刚才还得意的笑此刻也不觉僵在了脸上。估
计没想到一向最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丫头范赛尔之老辣比范父和范志昇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认识事后得到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都庆幸范家幸好是范志昇这个纨绔子弟执权吧,如果
是范赛尔,那么他们就像一群羊落到虎口中,连骨头都没得剩了。股东们沉默了一下,没人
跳出来做臭了,范氏因为技术独家利润丰厚,每年年底的分红都很可观,谁舍得出售手中的
股权。赛尔的话虽然有点以势以利压人,但也是封他们口的最好方法,不然聒噪声会让她的
头痛得爆裂。针对范志昇的事就此打住,范简坤郁闷得觉得心口堵得慌,大哥这两个儿女,
但凡自己的儿子如其中一个,也犯不着他上串下跳为他们争财产。
散会后,一群股东鱼
贯而出,范简坤走在最后,他走过范赛尔的桌前,心有不甘地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