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将枪拍在桌子上,如果这个事情解决不了,那么他也不会松手,大不了鱼死网破。
绵羊不紧不慢的,洪爷y狠的看着他。
倒是小瞧他了,小时候他爷爷死了之后,就应该送他上西天。
都怪他,手软了。
“我说阿洪啊,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话不能乱说,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节哀顺变,不过这个事情和他无关。”
二嫂的事情和绵羊和金山都是无关。
绵羊从里面出来,上了车,金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不想看看斯羽了吗?”
绵羊抿着唇,好像是听见这两个字心里很不痛快,金山想,有些事情既然开头了,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就像是少爷和斯羽小姐以后就是两条平行线了吧。
说起来心里蛮伤悲的,毕竟算是看着那个孩子长大的,这样的感情,别人是比不了的。
金山和绵羊在大陆的房子已经找人处理。
王斯羽周末回家的时候才知道,看着楼下面有人搬家,有点纳闷,过去一看。
“太姥姥,这家……”
老太太叹口气。
“不知道,说搬怎么就搬了呢?我倒是挺喜欢那小子的……”
王斯羽说不好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伙伴长大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回到家里,无意之间翻着,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将自己当礼物送给她了。
说实话事情不算大,可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讲,那是有跌身份的,一个男孩子。
王斯羽叹口气,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对于绵羊她知道的向来就很少。
打开电脑,那个鞋子同学一直没有在线,她点开,可是想了好久还是关掉了,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
拔了电源,继续学习。
绵羊看着自己那荒唐的名字,将烟熄灭在水晶缸里,动手指,可是发现可能太久没有碰这些东西,生分了。
想想还是算了,她应该快要高考了吧。
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绵羊突然发了脾气。
所有关于他和王斯羽的照片都烧了,一张没留。
绵羊还在在进行他的收复工作,洪爷因为二嫂的事情和绵羊处处过不去,绵羊也不解释。
事实上就是他那天确实心软了。
二嫂抚摸自己的肚子。
“三个月了,不过没有告诉他,像是我们这种人,生孩子我做梦都怕他活不长……”
二嫂的某些话还是触动了绵羊心里的那根弦。
二嫂说了很多,这样的形式倒是有点像是看见她自己的弟弟。
绵羊让金山送二嫂出去,二嫂上了车。
“少爷……”
绵羊起身,他亲自带着人去扫了场子。
对于下面的人来说,绵羊这样的年纪没有说服力。
绵羊耍狠起来,不见得就比别人弱,二嫂后来是怎么死的,他们是无解。
洪爷将矛头直指他头上,他也能理解,一码归一码。
道上都传遍了,说是绵羊弄死了二嫂,可是到底是不是没人知道。
洪爷最近跟七哥走的近,明眼的人一眼也就看出来了怎么回事儿。
***
王斯羽在努力迈着步子。
高三下半年,所有的一切都正式迈入轨道,晚自习的时间越来越长,老冯罗嗦的话也越来越多。
老冯现在是恨不得亲自帮他们上阵。
班级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从老师到学生就没有一个轻松的,饶是王小雨那种,就是对高考不抱着什么希望的人都努力了起来。
现在学校的前十卡得紧紧的,一般前十进名校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王斯羽有时候好就能站住,有时候不好就掉下去一两名。
老冯为此三天两头的叫她来办公室。
“斯羽啊,马上就高考了,你要抓紧啊,再努力努力,坚持坚持……”
所有人都是一样,努力再努力,坚持再坚持。
做着题,赵敏流鼻血了,王斯羽赶紧拿着自己的手绢,让赵敏仰着头,拍着她的脑门。
有人送过来水,王斯羽给赵敏清理好。
“还流吗?”
赵敏摇头,脸色有点苍白。
“没事儿,继续吧。”
同学之间现在越来越少的交流,每个人每天除了卷子就是卷子,黑板上硕大醒目的倒计时标牌,让所有人足以都看清,时间不多了。
王斯羽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现在越来越下降了,不行了,站起身。
手里拿着书本,回了宿舍。
赵敏现在不敢再随心所欲了,父母之前对她没有什么压力,可是到了高三,压力就来了。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父母,学校,老师三方共同施压。
挺得住的,过去了你就过了人生的第一道分水岭,过不去的就被大浪一个卷起,以后说不定是生还是死。
王斯羽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就睡了,老冯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也没说什么,怕她是身体不舒服。
下课的时候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离开教室,有的还在奋战。
祈连城捏捏自己的鼻梁,起身往外面走。
“连城……”
又是有人来问题,他现在有点痛恨自己的好脾气了,因为是好脾气所以他得耐着性子一直讲,一直讲。
祈连城终于发飙了。
因为他今天做了一天的题,很累了,需要回去马上休息,可是对方就当他是机器人一样,这道题完了下道题,一接连问了十几道。
“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