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顺手放在车头的,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孟漩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是阿威拿走了自己的手机,以便能够保持联系?于
是她向身边的同事借来了手机,试着拨打了自己的号码。
电话果然接通了,但对方却沉默不语。
孟漩压低嗓音道∶“喂,我是小漩。你是……”
电话里传来了“嘿嘿”一声轻笑,接着就挂断了。
孟漩听出那果然是阿威的声音,长长的吁了口气,转头对身边的同事掩饰的
笑道∶“我手机忘在亲戚家里了,还好没丢!”
那警员一笑,说那就好,又叫孟漩尽管使用他的手机。
孟漩道谢后,想了想,发出了一条简讯∶“你在哪里?”
半分钟后收到了回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
孟漩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原来阿威竟拉着石香兰,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
觉的躲进了这辆警车的后车箱里,难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消息!”
“○k!”
孟漩将这几条简讯都删除了,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同事。
她暗暗琢磨眼下的形势,现在李天明、老田等人都认定,sè_mó已经向山下逃
跑了,所以他们的精力只会集中在搜山上,绝大多数人手将被派去漫山遍野的搜
寻,因此短时间内,阿威还是安全的!
然而时问一长就难说了。老田他们都确定sè_móc翅难逃这座山,搜不出来绝
不会善罢甘休的,整个搜寻的行动不知道会延续多少天。这期间要想单独开走这
辆警车,恐怕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而阿威和石香兰困在后车厢里,只要发出稍
微大一点的响动就会被人察觉了,何况吃喝也是个大问题。
——唉,现在真的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孟漩心烦意乱的想着,脸上充满忧色,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夜景,心
情再次跌到了谷底……
上午七点整,天刚蒙蒙亮。f市协和医院的高级病房。
“什么?。这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在安慰我……”
躺在病床上的石冰兰猛地坐起身来,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她已经换上了一
身整齐的淡蓝色病号服,凌乱的秀发和苍白的俏脸,样子憔悴得令人心疼。
“是真的啦!我听见你的同事们亲口说的。”苏忠平坐在她身旁,心疼地拍
着她的手臂道,“起火的现场经过仔细搜索,只找到……那具烧焦的小小婴儿遗
体,此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成年人的遗体了……倒是在别墅外面,他们还发现
了一个密道出口,可以确定香兰姐和……那个魔鬼,都已经从密道里逃生了!”
石冰兰呆了足足半分钟,脸颊上逐渐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自言自语道∶“这
么说姐姐没死……太好了……原来姐姐没死……真是太好了……”
苏忠平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那个变态sè_mó也没死……”
话一出口,他就马上后悔了。妻子承受了何等痛苦的折磨,现在难得高兴一
下,刚才这话等于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实在愚不可及。
果然,石冰兰的笑容立刻凝结了,双眸中露出了惊骇、愤恨、羞愧和恐惧交
织的神色。
苏忠平见了更加懊侮,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他突然发觉自己潜意识里,
是多么多么的希望刚才那场火能够烧得更猛烈、更残酷一些,只要能将sè_mó置诸
死地,哪怕是拖上一个无辜的石香兰也没哈大不了。
现在,这个愿望当然是破灭了,因此他刚才丝毫也没有妻子的那种激动。
“sè_mó……一定是挟持着姐姐逃走了!他又……逃走了!”
苏忠平听出妻子的语气满含痛心失望,忙道∶“这次他绝对逃不了啦!你们
警局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把整座山都包围了起来,正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就
算他变成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唉,你不知道,警局里有sè_mó的同夥充当内j,再严密的罗网都会有漏d
的……不行,我要立刻通知李天明和老田,绝不能让内j的y谋得逞!”
石冰兰说着,满脸焦急,就想从床上坐起身来。
苏忠平慌忙拦住她,好说歹说,但她却执意不肯听从。最后双方只得各退一
步,苏忠平拿出手机递给妻子,让她打电话给李天明和老田予以警示,她才勉强
同意了不再下床。
打完电话,石冰兰仍显得忧形于色。苏忠平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柔声劝她
躺下好好休息,又问她是否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但她却怔怔的保持沉默,仿
佛根本没有听到。
这时,一个穿白长袍的女医生走了进来,示意要给石冰兰打消炎针。
石冰兰彷佛如梦初醒,“嗯”了一声,转头对苏忠平抱歉地道∶“是啊,我
肚子是饿了,现在好想吃一碗热呼呼的皮蛋瘦r粥……”
“好啊,我这就帮你买去!”
苏忠平爽快的答应着,披上外衣就走出了病房。
那女医生走上前来,动作熟练的拉高石冰兰的右臂衣袖,替她打了一针,接
着拿出一份病历报告,用温和但却是职业性冷漠的声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