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上回与张奕在学校大门前见面时,张恪见过的那女孩,与上次相比,瘦得厉害,颧骨突出来。几乎认不得,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此时地她倒算不上漂亮,突显出眼睛又大又亮,听小叔说这女孩才流过产没多久,应该是身体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
那女孩不想回屋里,给张奕揪着胳膊往屋里推,头却扭过来。想说什么来着,看到张知非与张恪,愣在那里。
张奕这才觉得异常。回过头来,有些发愣,既搞不清他们的来意,也不愿就自己的境况多说什么。就沉默在那里。
张恪没有说话。他与小叔听到张奕的声音之后,又听到他们俩人的对话,原本不想走过来让张奕难堪,但是听到这女孩子身体不好,两人的生活又这么艰难,身体要是亏了就此落下病根,那就后悔莫及了。
“我跟张恪刚巧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听别人说起在这里看到过你们。你跟你爸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张知非说道,从裤兜掏出一只信封塞张奕手里,张奕手缩回去。又塞女孩子手里。对张奕说,“我跟张恪身上没带多少钱。就这么些,你要想充什么男人,这钱你就先给我收下,以后还给我们也行。”
那女孩看着张奕,犹豫着不晓得当不当将信封收下。张奕瞥了一眼张恪,又看着他叔张知非,说道:“我要将闻娴照顾好;我已经跟张家没什么瓜葛,也不会丢张家的脸,这钱我会还给你们。”
“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你自己知足就行,”张恪说道,“至于张家的脸,也不是你说想丢就能丢地,不用你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将手c在裤兜里,问小叔:“我们是不是走?”
就像张恪所说,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张知非抿着嘴唇咂了一下,倒是轻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转身跟张恪走了。
这片民房里地路拐弯抹角,走回去又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停车的地方,坐进车里,张恪对小叔说道:“世故这潭烂泥,陷进去容易,要再钻出来,太难;钻出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怎么突然有这些感慨,”张知非将车发动起来,“希望他们俩个能明白过来?”
“哦,突然有些感慨而已,”张恪应了一句,“世事d明皆学问,人情冷暖即文章,人与人之间也就差这么一点。”
张知非不能确定张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