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倒是不拒绝与陈静、谢子嘉同行,即使在散漫闲适,身边只有傅俊等人,乘火车总免不了有寂寞之感。
听见旁边的包厢里有人在拿韩语交谈。谢子嘉侧耳侧听了片刻,对张恪挤眉弄眼道:“呵,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上车时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建邺就是这趟列车地始发站,软卧乘客可以提前半小时上车,张恪他们是掐着点过来的;上车时碰不到面再正常不过。
九七年,国内软卧包厢的隔音还真是差强人意,想做什么事或者大声说话都不行。听李馨予说的机会不多。但是她那种清柔脆美的声音听过之后就让人难忘,听着如此清柔脆美的嗓音,联想到她天使般娇美的面容与魔鬼的胸部,作为男人都会有一种模糊地欲念在心间流淌。
或许他们也是要体会一下在国内乘坐火车的散漫闲适的感觉。
李馨予打开门走出包厢,坐在过道上的张恪正回头看过来。车厢里比较热,李馨予将外套脱下包厢里,只穿了一件衬衫,看到张恪眼神瞥过来,下意识的手捂住那双让男人惊艳、女人惊叹的胸部。
谢子嘉扑哧就笑出声来。李馨予奇怪的动作,奇怪的反应,好像在她的眼里,张恪地眼睛能剥开她的衬衫与衬衫里面穿着的r罩让她赤身l体露出那对豪r似的。
看到李馨予奇怪的反应,陈静抿嘴浅笑,横了还一付无辜模样的张恪一眼。眸子里秋波流转,剪瞳柔媚。
张恪耸耸肩,有些哭笑不得地感觉,难道自己的眼神真让她有被剥光的感觉?虽然无辜,倒也不放过欣赏李馨予媚态横飞的模样。
李馨予也为自己的动作羞红了脸,不敢正视张恪的眼神,手捧在胸口不知所措,也不晓得要退回去,还按照之前的意图走回自己的软卧包厢。
李馨予僵在包厢门口,李在洙觉得奇怪。探出头来,先看到站在过道里好不容易控制没有俯仰大笑的谢子嘉,李在洙还想热切的打招呼。一句话压在嗓子眼里没有说出口就看见坐在过道折叠椅上、在谢子嘉身后地张恪,脸色陡然变得严肃。
让大家意外的是,李在洙没有扑过来扭打,而是欠着身子致歉:“对不起,之前是我们冒犯了……”这才扶着李馨予的肩退回他们地包厢里去。
张恪直着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看着李馨予退回包厢里还回头看了一眼。眸子里流露出异样的神采。想必是昨天再次相遇之后从李在洙嘴里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你严肃的样子,好像这两个韩国人冲过来揪着你痛打一通才应该算正常似的……”陈静洁白的素手抚着额头。y影落在娇美的脸庞上,心想李在洙大概想不到张恪一本正经捧在手里的书会是金庸地《鹿鼎记》吧。
“嗯,”张恪将书丢桌上,说道,“越是冷静地对手越让人头疼……他要真是彬彬有礼的人,之前在派出所,他就应该这样道歉了。”
陈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健熙在韩国国内有经营之神的美誊,韩国三星对中国的市场十分的重视,他挑选出来的人当然非等闲之辈,又笑着说:“他能有如此的态度,也是对锦湖今日成就的肯定……”
“呵呵……”张恪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谢子嘉却凑过来看他的眼睛。
张恪转过头避过谢子嘉的眼神。
谢子嘉感概的说了一句:“该是怎样的眼神才会让她有被剥光的反应?二舍前面的气球还是名副其实呢。”
陈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也听子嘉说起过女生宿舍楼前的气球轶闻,叉着腰,又不怕笑着太放肆让包厢里的李馨予听到会失礼,秀美白皙的脸憋得通红。
张恪无言以对,说道:“啊,时间不早了,我回在包厢休息了……”总不能留在这里给一个半熟的女人、一个青涩的女孩子调戏吧,张恪拿里桌上的书就走回自己的软卧包厢。
李在洙他们这时候去北京,当然也是为参加中央电视台第四届广告招商大会,在火车软卧包厢相遇也不奇怪。张恪打开顶灯,将一床背褥垫在背后,半依着床头看韦爵爷在宫中调戏沐小郡主地那段描写。听到隔壁包厢的门给打开,李馨予拿她那清柔脆美的嗓音跟别人道晚安,对方是金南勇,倒不清楚她与金南勇是什么关系,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在几年后在日本留学的公寓里自缢身故。
夜里睡觉时,再次梦到李馨予自缢的细节,从梦中惊醒,头还撞了包厢壁一下。张恪翻身坐起来,抹了抹撞得生疼的额头。
李馨予自缢,新闻媒体都给予详细的转载,她将丝巾系在浴缸的水龙头上,脖子套在丝巾,身体跪在浴缸里自缢,毫无挣扎地死去。
那段时间,国内的主要媒体与网站都有追踪李馨予自缢的新闻,即使不关心这些八卦新闻。张恪也无从避免。但是刚才的梦境却像是站在李馨予在日本的留学公寓看着她跪在浴缸里自缢一样清晰。
列车广播早已停止,只听得见列车前行与铁轨撞击的哐铛声,车窗外是静谧流溢的夜色,是建邺与北京之间某处广袤的农村,没有什么灯火,天地间似乎充盈着微青的霭气。也不特别地寂暗。
张恪坐着发了一会愣,脑子里空空的没有去想什么,也没有去想梦中李馨予自缢的场景,这样的美人在她芳华正茂时自缢死去,是男人都会觉得惋惜的吧。
从外衣口袋里摸出烟,走出包厢,看到李馨予披衣也走出包厢,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