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蜷在被窝里大翻白眼,皇后不爱吃羊r那废那么多话干嘛,浪费口水。
“羊r驱寒牛r补元气,虽说孕妇的饮食要忌凉忌热,可是只要不过量,吃一点没有关系,毕竟娘娘和柳嫔要到明年春天才分娩,怎样让她们两人都母子平安的过冬才是咱们现在首要考虑的问题。娘娘不爱吃r汤的话那就红烧着吃,用羊r和牛r来烧萝卜,那叫一个香,羊r的话在入锅前用滚水焯一下就能把膻味儿去掉,然后再入锅烧,孕妇吃不得五香桂皮,那就放一大块生姜几瓣大蒜也是一样的,保证起锅的时候一点膻味儿都闻不到,而且这个季节吃萝卜正好,十月萝卜小人参呢,对孕妇对胎儿都好。”
“咕嘟……”莺歌在被窝里咽了一下口水,听雪竹这么讲都勾起了她的馋虫。
“你别说了,我才刚吃过东西,别惹得我又饿了。”
“呵呵,馋了吧,等过几天娘娘情况稳定了,我就回去给我那主子这么来一顿,保证她吃了就舍不得放筷子。”
“柳嫔现在身体地位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膳房还能由得你这做丫头的来指手画脚?”
“别以为膳房的厨子有多厉害,虽然宫里的饮食看着很漂亮,花样也多,但其实怎么回事咱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平时也就算了,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娘娘和柳嫔吃那些东西。她们吃的必须得是现做现吃的新鲜食物,而不是事先做好了放在炉火上煨过了火候的东西。”
“宫里不就这样呗,要准备那么多人地吃食。不早些准备哪来得及。”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不能这样。自打柳嫔怀孕以后,她吃的东西都是我亲自打点的,那些厨子见着我都不敢说二话,别地宫的娘娘想吃点什么还得先尽着我用炉子,我不用了她们才能用。”
“哟。怪不得太医们都说柳嫔情况良好,有你在,柳嫔想不舒服都难。”
“谁叫柳嫔是我主子呢,她刚进宫地时候我就开始伺候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什么喜好我都清楚,都说孕妇胃口不好,可也要想着法儿的哄她吃,一人吃两人养啊。”
“那柳嫔平时都吃些什么啊?我也学学。回头给娘娘也这么c办着。”
“什么都有,只要宫里能提供的就变着花的做给她吃,一切尽着她的口味来。她爱吃什么就做什么,再过些日子柳嫔就要出怀了。需要地营养更多。我这些日子就一直在想这段时间内要给她准备些什么吃食。”
“柳嫔是跨过这道槛了,娘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跨过去呢。听宫里的老嬷嬷说,有的女人就算肚子出来了也还是会吐的,当时真的吓到我了,再想想娘娘吐得这么厉害,真怕娘娘也是这样。”
“放心,这种事毕竟少,有这么多人在呢,娘娘不会这样的。”
“哎呀,现在宫里仅有两个孕妇就搞得大家手忙脚乱的,要是再来几个那可真的要乱了套了“那还不好?皇上多有福气啊,一下就有了这么多的孩子。”
“有什么好地?柳嫔那算运气,没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又有你这么仔细照顾,她的孩子保险能平安生下来,可是呀怀了孕却生不下孩子地女人在这后宫里多了去了,掰着指头都数不完。”
“嗨,那是下人照顾得不好呗,我是服侍了我娘这么多年才学到了一点东西,我要是个普通丫头看见柳嫔怀孕呕吐肯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才说柳嫔运气呀,你知道怎么伺候,知道孕妇在什么时期应该吃些什么,也认得几味常见的药材,可别地丫头哪懂呀,都是从全国各地送上来地,又不都是郎中的女儿,稍不留神就能中了别人地道,不但害了自己的主子也害得自己屯了性命。”
“莺歌姐……”雪竹的脊背一下就绷直了,莺歌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怎么?吓着了?不怕不怕,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莺歌往被子里缩了缩,翻了个身,面对墙壁,不多会儿工夫,呼吸慢慢的绵长了起来。
可是雪竹却有点睡不着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尽心照顾柳嫔,对外界的情况并没有怎么留意,舒嫔每天过来看望的时候她们两个都是关上门在房里密谈,谈些什么没人知道,或者雪梅和雪兰知道些什么,但她们也没有对她说。
雪竹发现她又孤陋寡闻起来,一个怀孕的嫔妃得承受多大的风险她可以想象的到,可是她却大意了,以为柳嫔的所有食物都由她来打点就没有问题了,可是人家如果想要让她生不下孩子,又不是非得口服毒药才行的。
再仔细想想,那个被柳嫔顶替了的萧贵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柳嫔怀孕不能侍寝,那么皇上肯定会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这样一个擅长谋划大局的女人是不会在意一时半会的失利的,她肯定还有后手来为自己争宠固宠。
毕竟与柳嫔那松浅的根基比起来,萧贵人家与皇家的关系更加的久远,听柳嫔和舒嫔她们偶尔的透露,萧贵人的祖父曾是大齐的三朝元老,如今虽在家安享晚年但在朝堂上仍然有势力,门生故吏遍天下,萧大人又是从一品的右督御史,兄长也是外放的官员。
凭着这显赫的家世萧贵人就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