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雪竹?你还好吧?雪竹?雪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到是醒醒啊!”杂物房里只剩下雪菊和人事不省吊着的雪竹,雪菊顾不得雪竹一身血r模糊,一把抱在怀里,轻轻的托起雪竹的头连声的唤她。
“雪竹,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睛啊!!”雪菊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埋伏在荣华宫外头,还悄悄跟着你,趁机捡回了你的手帕交给主子,可是雪竹,我只是个使唤丫头,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千万不要怪我啊,雪竹!”雪菊呜咽着,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唔……”也许是雪竹本来就是个死了一回又活过来的人,阎王那里的生死记录还是混乱的尚未整理好,勾魂使者在因为工作失误险些酿成大错之前离开了,使得本来生命已经是倒计时的雪竹重新发出了属于她的声音。
“雪竹?雪竹!你醒了雪竹?!”听到雪竹的声音让已经近乎绝望的雪菊欣喜若狂,雪竹的那一声轻吟非常的细微,要不是雪菊与她头贴头,只怕也会很容易忽略过去。
“嗯……”但雪竹的伤势实在太重,要不是雪菊一直抱着她,她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要她腿一软,绑着她手腕的绳索就会因为重力因素拉断她的胳臂。
“雪竹别动,我这就放你下来,坚持住。”雪菊一手抱着雪竹,踮起脚尖用另一只手很费力的解着绳索。
幸好这绳结不是死结,找到了绳头很轻易的就解开了这要命索,失去了来自上面的拉力,雪竹身子一软压着雪菊就往地上倒去。
“雪竹,坚持住,地上脏,我扶你到边上去。”雪菊咬着牙架起雪竹软绵的身体往墙边挪,尽可能的远离地上的那一大滩没有干涸的血迹。
这既是杂物房,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找条破毯子不是什么难事,雪菊也顾不上这毯子的灰有多厚,直接扔到地上用脚抹平,然后扶着雪竹坐上去。
“雪竹,你好好躺着,我去端水来给你擦洗上药,你不会有事的。”
雪菊仔细的探了探雪竹的鼻息,确定她还有呼吸之后,连忙奔回房里端来一盆温水,同时还拿来一床被子,把被子铺在地上,把雪竹重新扶到被子上坐下后雪菊才细心开始的给雪竹擦拭伤口。
“雪竹,我知道这很疼,你忍着点,很快就好。”雪菊一边擦洗一边哭,由于哭得过于伤心结果手不稳,一下重一下轻的,让雪竹备受折磨。
不过好在雪竹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所以这点痛她感受不到,就算她是清醒的,对她来说可能还没有身上被鞭子抽过的感觉更痛。
“雪竹,别睡,我知道你是醒的,睁开眼睛,和我说话,雪竹,别睡,睡下就醒不来了雪菊一边擦洗着伤口嘴里一边絮叨的念着,千方百计的要雪竹保持清醒。
可是这很难,如此大量的失血雪竹没有失血性休克就已经很对得起她了,只要急救措施不当,雪竹随时都会重回阎王的怀抱,阎王那边的生死薄也就省得再重新整理了。
“雪竹,你醒醒啊,跟我说话啊雪菊已经哭成了一张花脸,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心里又惊又慌又惧又怕。
惊慌的是雪竹要是就此死了她怕她这辈子都要做恶梦,惧怕的是怕她将来有一天也会落得雪竹这样的下场,做下人的生命是真的没有一点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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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恶阻 第10章
外面,柳嫔和舒嫔在各自丫头的伺候下吃罢了早饭,两个女人亲热的手牵着手去外面散步晒太阳,等到柳嫔独自返回的时候,雪菊也已经把雪竹全身擦洗干净,正在房间里找伤药准备给雪竹搽上。
“你到是勤快啊,又是擦洗又是找药的,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的伺候娘娘。”雪梅站在雪菊的房门口神色倨傲的看着她。“雪梅姐……”雪菊害怕的看着雪梅,手里紧紧的攥着药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你忙成这样那贱货想必还活着,哼,贱货就是贱货,这么贱的命,这样都死不了。算她运气好,你去给她收拾一下,回头有人来带她走。”
“是……”雪菊很想问会是谁来带雪竹走,但积威之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雪菊给雪竹搽上药,换好衣服之后没等多久就知道了来带雪竹走的人是谁,是两个内务院的小太监,他们就用铺在地上的那床被子直接将雪竹一裹,顺手拎上如熙的包裹,一个扛头一个扛脚的就把人扛了出去。
舒嫔这个时候正在她自己的房里休息,每天早上起那么早去给皇后请安,所以这上午她必要休息一会儿。
柳嫔就趁着这个时间让雪兰去内务院叫来两个太监将人给领走,只要舒嫔没有看到,就算路上碰到别人,也不会有人问起什么的。
她可记得舒婉是强烈反对她对那贱人下手的,说是会让皇后对她不再有所顾虑,会白白丧失很多机会。
呸,只要她生下小皇子。要什么机会没有?还要皇后给?她算个什么东西!
“娘娘,侍卫刚才回话,人已经被带走了。”
“她现在情况怎样?”小尾指戴着錾花镏金指套的一双纤纤素手。正优雅的剥着葵花子,将一粒粒饱满地子仁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