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方越笑了笑,轻轻向他点了点头:“请恕我行动不便,不能招呼你了。”
“是怀彦来得鲁莽了。”君怀彦向她抱拳一揖,目光停在她的腿上:“你的伤不碍事吧?要不要无名来替你看看?他对这些挺拿手。”
“小伤,多谢昭王关心。”方越笑着婉拒,心里对他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这人心细如尘,又冷静沉稳,配率直坦白,冲动热情的萌萌还真是没的挑。
“都是自己人,叫我怀彦吧。”君怀彦微微一笑,面上的神色柔软了下来。
“谁跟你自己人啊?你少乱套近乎!”方萌不满地抗议。
“走吧,夜深了,我们也该告辞了。”君怀彦微微一笑,不容她拒绝地拉起她的手:“南宫兄,今日多有打扰,改天再来赔罪,后会有期。”
正文 061 暗藏凶器
“好,君兄请慢走。”南宫澈这才高兴起来,扬起唇笑了。
“怀彦,我们家萌萌就交给你照顾了!”望着灯下亲肩而立的一双俪影,方越感慨万千,心里升起浓浓的不舍,就象自己的女儿被人领走了。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萌萌的!”君怀彦回过头望着她,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我又不是孩子,干嘛要他照顾?”方萌哇哇地抗议,可惜无人理睬她。
君怀彦挽着她的腰,纵身跃上了屋顶,如星掷丸跳,瞬间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
闲杂人等散去,四处渐转寂然。
“今晚的夜色很好。”南宫澈望着方越,温柔地笑。
“哦。”她漫应一声,随意瞄了一眼窗外,明明只是浅月朦胧,几点星子,实在看不出好看在哪里?
“想不想喝一杯?”
看他的架式,好象暂时没打算离开。
“吉祥,如意,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她不动声色,淡淡地遣退了两个小丫头。
“对对对,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们下去吧。”南宫澈笑mī_mī,扔了两锭金子打赏她们二人。
“多谢王爷。”两个小丫头施了礼,悄然退出去,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廊外一排大红灯笼将月光染得晕红一片,透着朦胧的喜气。房里红烛高烧,跳跃的烛光,在氤氲着喜气的红色里,摇曳出别样的风情。靚靚…更多精彩
方越端坐在床头,一张鹅蛋脸下是饱满光洁的额头,两道稍嫌浓黑的眉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顾盼之间流转着几不可察的局促之色。
淡淡的红光洒在她的脸上,如梦似幻,冲淡了她身上的英伟之气,凭添了几分女性的柔媚。
“小越,”南宫澈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喜悦:“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
他的手心粗糙,握剑的地方结了一层薄薄的茧。被他轻轻地握着,一丝淡淡的温暖缓缓从她的心底升起,慢慢地向四肢百骸里渗透。
这份莫名的温暖,却让她深感不安。
从来都是她带给别人心安,她并不习惯从别人的身上感受温暖。
“今天够累了,早点休息吧。”她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不是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是,作为一个异世界的闯入者,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早日脱离这里,回到她熟悉的生活环境里去。
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过客。可以笑看,于无奈时,偶尔客串,却没想要永远融入进去,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无庸置疑,除却自大狂妄,霸道骄横的臭脾气,南宫澈的确是个有其自身独特魅力的男人,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但是,恋爱?很抱歉,那根本不在她的计划中。
结婚就更不用说了。
“休息?”好主意!
南宫澈眼睛一亮,巴巴地靠了上来,伸手就去抱她:“累了一天够呛了吧?是该早点休息……”
“等一下,”方越伸手格住他的臂,啼笑皆非地睇着他:“我自己来。”
她只是脚受伤,行动略有不便,并没有残废,他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害羞是吧?”他呵呵笑,竟没有再坚持,脾气好得出奇。
方越抬起脚,挪到床上,从容地从怀里掏出包裹,拆了布条,露出里面那枝pp-2000式9毫米轻型冲锋枪,随手把它塞到枕头下面。
“那是什么?”南宫澈见她身上竟藏着这么个玩意,眼睛都瞧直了,呆呆地望着她。
“没什么,”方越笑了笑,抖开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大红锦被,睇了他一眼:“一件暗器罢了。”
“你带着它做什么?”南宫澈不笨,当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笑容从脸上隐去,当下变了脸色。
新婚之夜,新娘的身上竟然暗藏凶器?
对她来说,他就那么可怕兼恶劣?
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硬来,莫说只是一件暗器,就是百十个人也休想挡得住他?
“今晚晋王府貌似不太平,闲杂人等太多,带在身上,安心。”方越淡淡地笑了笑,婉转地解释。殊不知这个解释听在他耳里,却越描越黑。
“那,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还要防谁?”南宫澈冷哼一声,弯下腰,漆黑的星眸里冒着点点火花。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对她来说,现在天底下最危险的人莫过于他了。
她情愿面对敌人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