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行令牌,根本就不可能!
冥思苦想一整天,仍然没有任何可行的方法。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夜风乍起,凉飕飕的生凉。与秋霜共进晚膳之后,正想到处走走,不料未蓝天大跨步走进来,意气风发,毫无疲惫之感。
“参见大王!”站在院中,杨娃娃恭敬地跪了下去,秋霜早已恭敬地跪在地上,满心欢喜。
未蓝天抢先一步,连忙扶住她的手腕,眉眼温然而笑:“无需多礼!秋霜,先候着吧!”
秋霜的腮边抿着一抹开朗的笑,恭敬地退下了。
未蓝天挺傲的身躯撑起庄重的墨色王袍,盘踞咆哮的猛虎图案衍生出一股王者之风,不怒而威,袖口边缘、袍裾下摆以金黄丝线纹绣着日月星辰,华丽辉映,威仪华贵、气度尊崇,全身上下纵横着夺人心魄的君王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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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李代桃僵(4)
“这几天,琐事繁多,无法抽空来看你,可怪了么?”未蓝天仍是握着她的手,温柔的眼神略有歉疚。
如此月氏王,如此用情,该如何了断?杨娃娃心中纠结,脸上浅笑:“大王不必如此挂心……大王用过晚膳了么?”
“嗯,用过了。”未蓝天锐利的眼睛逡巡着她柔美的脸庞,惹得她不自在地晕红了脸颊,生涩地抽出手,侧过身子,静静地看着苑中碧树沙沙地摇摆;他的眼眸突的一顿,怅然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否跟我说说?这几天,你好像不甚开心……”
“没什么。”她捡起地上的一朵紫霄花,悠慢地把玩着,“自我来到王宫,一直得到大王的诸多照顾,我才得以逃脱你父王的……然而,你父王也因此……咳,都是我不好,大王的父王一定非常恨我……”
未蓝天从背后握住她的细肩,开解道:“深雪,这不关你的事。其实,近十年来,父王无心于政事,王宫贵族早已多有不满,我……我从中斡旋,间接取得他们的好感与信任。即便没有你,我也会劝父王禅位于我。这两年我已做好安排,时机早已成熟,只是我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温热的气息漫卷而来,严密地包围着,杨娃娃心头一紧,却不敢稍有动弹,只怕他有所怀疑。如此说来,是自己让他下定决心?她诚恳赞道:“大王文韬武略,理应是开创月氏新气象的英明君王。由大王当国,是月氏的福祉。”
这话果然奏效,未蓝天受用地轻笑:“深雪果然见识不凡。你知道吗?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女子。”
杨娃娃转过身来,轻蹙秀眉,不解道:“嗯?我怎么了?”
未蓝天回忆道:“在匈奴的草原上,乌云满天,我们看到一队人马从我们的斜后方狂奔而去,我们觉得奇怪,就追了上去,没想到,居然如此凑巧。三千剽悍的骑兵当中,唯有你一个女子,青色骑装,身姿娇小,却是飒爽俊美,凛冽、豪毅的气度丝毫不让背后的任何一个骑兵。特别是你的眼神,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领袖风度,倨傲地俯视敌人,根本不把我的三万精锐骑兵放在眼里。”
“身为匈奴大单于的阏氏,你是应该拥有如此气度的,不过,你的脑子并不笨……你伶牙俐齿,口不饶人,浅笑之中便能扰我军心,如不是我使出强硬手段,只怕你不会如此爽快地跟我来到月氏。”
她心中苦涩,真的不想招惹别人,她只想招惹心中最爱的那个男子,禺疆……心中的那片海,只要加入一点点泪水,平静的海面便浮现出禺疆的脸庞,便开始波涛翻滚,涌动不息……
她瞥见他的眼中柔情荡漾,低声道:“大王见笑了!我并不没有大王说的那么好……”
“第一次相见,我……我便无法将你忘怀……”未蓝天握住她的手,拉近她的身躯,热切地问道,“深雪,你可懂得我的心意?”
杨娃娃脑子里一轰,心道:糟糕,真的引狼入室了,老天,谁来帮帮我?医官?秋霜?谁能拿得到出城的令牌?她手脚冰凉,轻轻挣开他的手,别开娇羞的脸庞:“大王……别……”
未蓝天轻叹一声,伸手抚摸着飘飞的柔香发丝,追问道:“深雪,你还在担心什么?”
她低下头,垂下眸光,避开他炽热的目光,看着纯白色的裙摆在风中孤零零地飘动:“我并没有担心什么。”
幽暗的俊脸快速闪过一抹痛色,他的音调骤然转冷:“你是否担心,我会像父王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纳进多位夫人?”未等她回答,他扳正了她的身子,幽深的眸中晃荡着坚决的、炙烈的情意,“我未蓝天,从来不要女子环绕在周身,只需一个有胆识、有心智的女子长伴左右,我爱她,她也爱我,蓝天的一生便已知足。”
未蓝天痴痴地看着她,望进她的眼眸深处,缕缕情丝缠绕在深沉的眸心:“而这个女子,便是你,深雪。”
老天,他的用情已经如此深入,为了她竟然可以放弃整片树林。如果说第一次相见,他的动心是他一个人的事,后来发生的事情,便是她的招惹、她的不是了。咳……如今,怎么了结呢?如果她悄悄离开,他将会如何?是否发兵攻打匈奴?
杨娃娃胸中激荡如海,浪涛卷涌,脸上胶凝出郑重的忧色:“大王,不可,我配不上大王……王公贵族一定极力反对的。大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