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走入了进去,管家冲我们弯身笑着,邹太师和张军师先吃点茶水,我先去通报声。
邹子琛点了点头,左右打量了下,便旋身坐到了最左侧首位的黑木椅上。管家向我颔首,便转身走了出去。
哇这东方大人莫不是个皇帝吧武裘惊讶地看向我,瞧瞧这屋子,每一座皆是邹太师府的二倍之大,再看这瓷杯,随意用手敲了下,听听发出了两声响脆的回声,估着整个儿琰立国亦是找不到这般好的。
我一听此话,赶紧地瞪了一眼武裘。他自知口无遮拦,想到了我正是因被人诬陷是外族之人,恐会造成邹子国的大乱。登时他赶紧噤声,悄悄退到我身侧,一下子老实了不少。
时辰慢慢地过去了,我们一杯接着一杯的用着茶,就是不见那闻名已久的东方夔。
一向沉稳的邹子琛此时亦是没有了耐,他双手狠狠地拍了下桌面,登时大怒而起,岂有此理,就晓得那东方夔不是这般好说话之人,他叫我们进来,不过是为了敷衍,现下又晾着我们,正是故意要臊我等人。
老爷息怒,一旁的小厮劝道,不如奴才去外面看看。
不等邹子琛应声,我站起身,还是我去吧,毕竟今日来此的目的是因我,纵然是得奚落,亦不该让邹太师一起,本就过意不去了。
干嘛好端端地说这番话邹子琛嗔怒道,若是老夫看重这些虚荣,当初就不会想法设法要你留下来了。
是我双手微拱。
不过,想来老夫与东方夔是冰火不融,恩怨结下多年,或许今日正是有老夫的相伴,遂才令你有了这般冷遇。他脸上多了一抹愧疚之色,叹了口气,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
我颔首,点了下头。才走了两步,他又是嘱托道,那东方夔是个格善变之人,说话定要小心为上,三思而后行。
是我迈步而出。
正巧出了门口,到了院落之时,遇见了一名正端着果盘的丫鬟,我赶紧地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姑娘,不知你家大人现下在哪儿
那丫鬟听后,脸上现出了一抹好奇,她扭过头来,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先生可是和我家主人约好了
我笑了两下,点了下头,算是吧。
那你找我家主人何事她又是盘问底地说道。
我不加思索地回道,是有关生意上的。
生意她扬起了声调,眉头紧皱,脸上现出了厌烦,不晓得你们这些人还来干嘛明明我家主人都下了话,没有百万的身价,就莫要来此,试问,公子有吗
我迟疑了下,断然没有想到这个小丫鬟会是说话这般犀利之人。
未等我答话,那小丫鬟接着说道,纵然你有了百万身价,主人不过是给你个考虑,这里面还掺杂着不稳定,我就不明白了,公子既是有钱,何苦来这里找奚落弄得主人不开心就罢了,你自个儿还讨不了好。百万的银两,吃吃喝喝,什么都不干,好歹也够个两三代人的了。
她越是说,我的头越是大,眼眸中禁不住泛起了层层笑意,不觉得她有够聒噪,相反却有些可爱。
你笑个什么似是看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颊刷地红了起来。
我嘴角上翘,麻烦姑娘带个路,我与你主子真是约好了的。没有得话儿,我是不会走的。
她噘了下嘴,或许是看我坚定的决心,受到了感染,她蘧起了眉头,好似在作着心理挣扎,好半晌,她说道,那公子一会儿到了可千万不要说是我带您来的,主子脾气不好,一个动怒,可能会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姑娘如此可爱,张某不忍。
那丫鬟登时脸颊像是烧红了的茄子,害臊地耷拉下了脸颊,用手攥紧了托盘,便快速地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我望了下,不觉得哂笑,长舒了口气,赶紧地跟了上去。
我们一路穿过了两座殿宇,东拐西绕,走过了几个廊道,这时已是令有些路痴的我,本辨别不清方向,若是独自落下我一人,只怕是要转上一日,亦是绕不出去了。我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不敢再去观看周围的美丽风景。终究,她停在了一处偌大的院落中央,转身向我嘱咐道,公子呆会儿再进去,记住,千万不要说是我带您来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姑娘放心。
她抿了下唇,说完,便折身迈向远处的林子中。趁此之际,我赶紧地打量了下四周,且说眼前正是一座二层风雅阁楼,古乡古气,周围皆是以凭杆而挡,六朱红的廊柱,撑起了这座休憩小楼。这时,蓦地扬起了一阵子微风,将燥热的空气驱逐开来,不断地还飘来股股馨香。我随着转身向后而看,茂密的竹林,传来叶子飘动之声,沙沙沙,伴随着那溪流的哗哗哗,就像是一个纯天然的音乐奏响,煞是美妙动人。正待我欲受不住诱惑地向前端小桥迈去,突然不知何时,只见那白色拱桥上已是站立了一人,他身着一袭白色单薄衣衫,乌黑的发丝随意地在后面绾起,有两缕儿飘到了额前,颀长的身材,理应是个绝美的人儿,然,却因脸上那络腮胡子遮挡,看不清面容,只有那正抬起的双手,可以看出他白皙的皮肤。男子看似清闲而随意地从左手心处捏着东西,接着抬起右手,伸到了栏杆外,张开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手中的东西落入了水中,衣衫摆尾随风飘动,乌黑发丝犹如绸缎光亮,在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