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校舍的白墙不见了踪影,到处都是被洪水冲过的痕迹,房顶的瓦片塌了一半。
寒冷的冬天,好几个小孩子挽着裤管,光着脚丫子,在教室里几寸深的泥泞中,搜索打捞被淹的东西。
偶尔有孩子摸到一条小鱼小虾,便兴奋地大叫,却被一个男人一嗓子吼住:“还玩!”
小孩子便吐吐舌头继续干活。
他还是从前那个凶恶的陆老师。
谢雨站在河对岸,释然地笑了笑。
忽然有小孩子尖叫:“陆老师,快看!是记者姐姐。”
本来对背着河岸的陆远,明显怔了怔,慢慢转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过来。
他光着脚踩在泥里,左手吊着一根绷带,许是什么时候受了伤。
两人隔着一条小溪,却足以看清对方。
谢雨歪头看着他脸上压抑不住的激动,嘴角弯弯笑了起来,大声叫到:“陆老师,听说你们这里还缺个老师,你看我行不行?”
陆远抿着嘴,轻笑一声,又昂起头像是极力忍着什么。
谢雨走下河岸的同时,他也从对面走了下来。
发过山洪的溪水,虽然退得差不多,但那些用来踩着过河的石头,还是没有完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