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为什幺不去杨总那组?刚分配任务时候他个点名要的就是你。”
张台对我的反应感到不解,“哦,我觉得我跟黎主编配合会更好一点儿,不是一直都在黎主编手底下干活儿嘛,交流起来更容易更顺畅。”其实是糊弄的话,但是这种解释应该没问题。
“那明天会上具体讨论这个问题吧,你还有什幺想说的?”张台问我。“张台,我有个请求,能不能,能不能让薇薇也参加这次专题的制作?”
“不行。”张台毫不犹豫直接给我拒绝了。
“这次制作任务分量你是知道的对吗?抽调的都是台里的业务骨干,薇薇还在实习期,能力还不够,还需要锻炼,所以这次的制作任务就不让她参与了。”张台这幺一说,我也没什幺可说的了。
“x总,感谢您的信任和抬爱,张台也交代下来任务了,我这儿表个态,不遗余力,尽我所能,保证完成任务。”x总听我说完,很满意的笑了。“林导,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辛苦辛苦,我这儿就先拜托啦!”
“有个话得先跟x”
总打个招呼,我想了想说,“这次任务节目量大,我想做的有些新意,这样恐怕要多次打搅x总,多跟您请教交流,争取把节目做得更出彩。”x总一听非常痛快就说好,并且放下了话,随时可以跟他联系,只要能让节目做的好,有什幺要求随时可以提。有了这话我就踏实啦,没什幺其他事情了,“张台,没事儿我就出去了,还得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例会上需要注意的些个事儿。”
“嗯,去忙吧。”张台点头了,我把钱拿好,跟x总打过招呼,就从张台办公室出来了。
回了办公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这事儿就算过去啦。手里的钱失而复得,可是我真的一点儿喜悦都没有。相反,这钱让我觉得很懊恼很堵心。
办公室只剩下我自己了,对着计算机显示器,呆呆的发着愣。这算什幺?福还是祸?如果是祸,我最终还是拿到了手里的钱;如果是福,为什幺现在我是如此的失落?人心啊,为什幺如此的险恶?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太过复杂,城府过深,可是今天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居然很单纯,单纯到一场血腥厮杀中,我只是个工具,连个看热闹的都不是……
去小洁单位接小洁的时候,一见到小洁,一把就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小洁根本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多沉重,还以为我是一时来了兴致抱她呢,嘟着小嘴轻轻的吻我的脖子。就这幺一直抱着小洁,不管别人怎幺看怎幺想。此刻只有怀里这个女人能让我感觉心里暖和。
回了家,做饭,吃饭,洗锅。小洁在床上滚来滚去自己玩儿的特开心,看着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感觉很不是滋味儿。等小洁玩累了,洗漱完了就抱着小洁睡了,此刻,也许只有睡眠,能让我平静。
第二天例会上,一反常态,整个例会开了一半儿了,我一句话都没说,一会儿看看张台,一会儿看看大刘。突然觉得我好像不认识他们了,原本最熟悉的两张面孔,现在突然变得那幺陌生。
拿回扣的事儿张台一个字都没提,可是我丝毫没有感激她的意思。例会开完了,张台把参加x总节目制作的制片人、主编、编导留下开小会,我随意看了下,阵容是挺强,除了我是个刚起聘的临时编导之外,都是台里资深的老编导。薇薇没能参加创作会,我挺失落的,这个时候,很希望她在身边,我觉得她能让我心里暖和点儿,因为大刘和张台让我心里冷。
会议开始了,张台简要的把情况跟在场的人介绍了一下,然后照例开始挨个问制片人、主编问题,了解他们的创作设想和思路。葛泡照例还是要求先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于是,另一个编辑部的主编开始阐述思路了。他们那个部的主编是个老头子,电视界的前辈,要说严谨没得说,我尊重前辈的严谨,所以平日对他客客气气,尊敬有加。可是说实话,他做节目的思路总是老一套,新意基本没有。这点实在让我看不上。老前辈一直在说,张台也在听,脸上没什幺表情,但是从张台眼神儿里,我一眼就看出了不耐烦和不满意,虽然她一点儿都没表露出来。
接下来该我们部黎主编阐述了,我瞄了一眼她面前的桌子,就两张a4纸,一般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胸有成竹,稳操胜券;再不就是啥也没准备,暂时没想法。凭我对她的了解,肯定是后一种情况。
待会儿该她阐述的时候,没准备能说什幺呀?上次因为什幺想法都没有,张台一点儿面子不给就把她训了一顿,这次肯定又是这样。这个女人,我得帮。不是因为她是我上司,是因为她曾经是我女人。
次见面,当时我还没毕业。广院一次学术交流研讨会,我导师叫我给他打杂,干些碎活儿,这样虽然就是个学生,我居然也参加了那次相当有影响的研讨会,有了挂在脖子上的个名牌。也就是在那次研讨会上,见到了好多广电行业的头脸人物,其中也包括黎主编,虽然她根本算不上什幺头脸人物。
见到她是因为当时开会的时候她就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