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发现了,发出警告,再有上楼整事的,扣除当月奖金。这下,男人们才消停下来,一个个的老大不满意。心里肯定骂经理八辈祖宗的。从中,大丑看到了美丽的力量。无怪乎古今有那么多男人不计后果,纷纷“冲冠一怒为红颜”,宁死不悔。
晚上回来,大丑才打开纸袋。动手之前,他猜了半天,也猜不出老头会给他什么。不会再送钱吧?他打开一瞧,非常意外,里边竟是崭新的楼照。房主一栏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很显然,李铁城已经把这楼房明明白白地送给他了。怕他拒绝,把楼照先办了,还叫天仙般的外甥女送来。这老头消息很灵通,我才来这儿上班便知道了。
还是倩辉与小雅聪明,她们都预感到这楼是绝对归我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不相信。事实如此,也不得不信了。他暗暗高兴,这回真的是尘埃落定,自己再不用担心没窝了。同时,又有点不安,觉得受之有愧。救人是应该的,要报酬是错
误的。即使是人家送的,也不该要。他想哪天还应该找老头谈一下,最好把楼照给他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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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好吃饭,大丑回来时,买几个馒头,几斤柿子,随便吃了一口。休息一会儿,开始看电视,混到九点多钟,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穿好衣服,打算出来透透气,吹吹夜风,观观夜景。
城市毕竟不是小镇能比的。路灯,彩灯,霓虹灯,远远近近,相互辉映着。
更有雪亮的车灯,不时从身边驰过,象一对对骄傲的眼睛。不知怎么,他想起铁仙子来,不禁长叹一口气。这样的尤物,不知将来会落到哪个王八蛋怀里。别说小周要跟那家伙拼命,自己都有拼命的念头。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态,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禁哑然失笑。
走着走着,便来到小菊那家小吃部。不曾想,里边还亮着灯。这么晚了还有生意吗?他靠近窗户一看,空空的,哪有什么人。仔细观察,只见一张靠窗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象是小菊。
大丑这些天,常在这儿吃饭,不像刚见她时那么激动了,已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他推门进去,那人转过头,正是小菊。意外的是,她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烟;烟头正冒着弯弯的青烟。
小菊见是他,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会是你?”
大丑说:“这么晚了,不回去睡觉,一个人在这儿抽烟,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听听。”
小菊淡然一笑:“烦都烦死了,还高兴呢。你也陪我抽一支吧!”
大丑说:“以前你不是最讨厌人家抽烟吗?怎么自己也学会了?”
小菊叹道:“人是会变的。我也想不到我会学抽烟。”
大丑说:“这东西俺可享受不了。我有点饿了,你这儿有什么吃的没有。”
小菊说:“有也都凉了。”
大丑笑道:“我掏现钱,你给热热吧。怎么样?大老板。”
小菊这才站起来,懒懒地说:“为了朋友,本老板只好亲自下厨了。”
大丑说:“老板下厨,我出双倍钱。”
小菊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别人来,出十倍钱,我也不理他。”听得大丑心里很受用。
小菊做事麻利,片刻间,两个菜上来。还给拿一瓶二锅头。大丑连连摆手,说:“酒免了吧。”
小菊说道:“我记得你酒量不错的。怕什么,我陪你喝。”
大丑瞅一眼她,惊道:“你连喝酒都学会了?”
小菊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是什么社会,经济社会,瞬息万变。来,我陪你。”说着,倒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一仰脖,下去半杯。
大丑说:“你慢点。我还真不敢跟你喝酒。”
小菊说:“怕了吗?你喝不过我吧。”
大丑说:“我怕喝多了,会犯错误。”
小菊狡黠地一笑,说道:“你敢犯错误,厨房里有刀,看我不给你‘咔嚓’了。”说完,自己笑了。大丑也跟着笑了。笑声里,两人距离拉近,气氛很好。
两人边喝边谈着。大丑问:“这么晚不回家,有什么心事吗?”
小菊说:“没什么大不了,都是些家庭的事。想不到结婚真没意思。”
大丑说:“有什么烦恼,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不方便算了。”
小菊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那位,老不在家,回家也没有意思。反正都是一个人。”
大丑说:“他是干什么工作的?比国家主席还忙吗?”
小菊介绍说:“他在一家吊车厂当采购员。一个月得有二十天出门在外。说是为工作,我也承认是为工作,为了家庭收入。可是我也知道,他在外边花天酒地,乱玩女人。回来装一副正经的样子,当我是傻瓜。”
大丑问:“你怎么知道的?亲眼看到了,还是捉现形了?”
小菊说:“不用那么费劲儿。我用鼻子一闻便知道。他每次回来,身上的香味都不太一样。有一次,他的衬衫上还粘了女人的毛。”
大丑脱口问道:“是眉毛,眼毛,还是腋毛?”
小菊眼里射出怒火,恨声道:“是yīn_máo。”说完瞅瞅大丑,脸上有点忸泥,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大丑哥,影响你吃东西了。”
大丑说:“我这个人,即使别人在那儿撒尿,也能吃下去。”
小菊笑道:“这么久不见,说话还那么粗的。”
大丑说:“木已成舟,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