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它十分地排外。这一点，她很早便清楚了，而眼前这们……
正是死城的代理人——灰。
“我记得你。”老头半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瞥了眼小洛。
“我也记得你。”小洛不紧不慢地回道。
老头淡淡撇嘴，旋即移开了视线，阴森的目光从最左侧的墨竹一直移向了最右边的玄天烬，最后却将视线定格在凌江月身上，灰白色的瞳仁忽然发出炙热的亮光，近乎激动地盯着他……
“两百年来，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纯阳体质之人。”
“嗯？”凌江月不解地抬头。
纯阳体质？是什么意思……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继续解释的念头，旋即面色一沉，冷声道：“你们拐走了我的宠物，我可以大发慈悲地饶过你们，但你们必须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下，方能离开！”
噗——
小洛讶异地看向老头，暗暗咋舌：她明明记得当初他说的是等价交换才能离开吧？
当年，她也忘了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决心，居然进了死城，跟灰做了交易……
“我用我的爱情，交换我需要的力量，一种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我珍惜之人的力量……”
爱情……她早已失去。
所以活了几十年，她依旧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凌江月问她的时候，她脸红了，不是害羞，而是……迷茫。
夺宝大会绝地求生那一环时，她遇上了“爱情”，长生不老的银月妖女，不懂何为情爱的洛秋水，站在韶华流逝的彼岸，看着永不变色的风景，最后——
怅然。
她失去了爱情，换得了银心诀。可惜那银心诀居然还是残缺版的！
她曾经得到了天下第一的名号，亦只是曾经……
得到，并不难，永远地守护，实属不易。
于是后来，她失去了天下第一。
“我反对！”娄青，玄天烬和慕江雪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
坚定高傲的三个字，抽回了她的思绪。
小洛漫不经心地笑道：“灰，我记得你说过，凡有求于死城者，可等价交换离开；凡有心于定居死城者，需过五关斩六将；凡误闯死城者，则将天明之后驱除……我不知道，三十多年前，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闻言，老头无谓地耸耸肩，狡猾地笑道：“老头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不过你们既然拐走了我的云蚝，我自然也得取点你们在意的宝物，才算公平，不是吗？”
“云蚝……我们还你便是。”
小洛略一迟疑，连声说道。
平心而论，她对那嗷嗷叫的家伙，委实没有什么好感，一只小乌龟就已经够麻烦了……
两只上古凶兽凑在一起，若是以后发生了什么意外，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闻言，小乌龟和云蚝一同睁开了眼睛，十分不舍地抱在了一起。
“嗷嗷——”
“呜呜——”
凌江月哭笑不得地瞥了眼两只，眼下也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交换的。
娄青踌躇着，从怀中摸出之前从凌雪那里交换来的“玄月情丝”，对老头道：“这是第一代玄月王送给王后的定情之物，玄月情丝，不知是否足够拿来交换你的宠物？”
“呸，一对破手镯，老头我才不稀罕。”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身边的怪物群跟着咯咯咯阴笑起来。
娄青面色微变，暗暗思忖：幸亏你不要，我还不舍得呢。
老头眼珠子转了圈，一脸奸诈地看着娄青，忽然道：“其实你最宝贝的东西，是他吧？”
娄青微怔，旋即全神戒备地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嗤！”老头忿忿地别开头，随之转向慕江雪，阴测测地咧嘴轻笑，道：“娃，你包裹里面似乎有个好东西啊……”
慕江雪闻言，浑身一僵，忍不住腹诽：该死的老头，竟敢看上他给凌江月准备的神兽！
“嗯？”即便不悦，面上依然噙着一抹邪魅轻笑，慕江雪懒懒地回道，凤眼微勾，眼角略过另一边的凌江月，岂料对方也正好在看着他……
翌日。
阳光下的死城，依然笼罩在一片青烟之下，飘缈不定。
天色刚亮，凌江月一行人就被无情的驱逐出境。
带着从死城代理人会老头那边，用三百两黄金交换来的八骑豪华马车，凌江月一行人再度踏上了赶往青城的征途
“不论是巫鲑，还是云蚝，被用来当做坐骑，未免太招摇了些……”
“老头我这里刚好有一辆适合你们用的马车，只需三百两黄金，等价交换即可……”
等价交换么？
想起对方促狭精明的笑容，凌江月忍俊不禁，其实灰不算是坏人，只是精明过头了些。
马车出了城门，徐徐加速。
凌江月坐在窗边，掀开车帘往外回看，心情也不再像最初那般抗拒。
“凌江月，送你一句忠告：仙魔不过一念之差，却失之千里。”临行前，灰曾千里传音给他。
来不及问缘由……就这么离开了，终究有些遗憾。
相比之下，慕江雪的心情似乎更加糟糕。
袖珍版的云蚝虽然可爱，可终归不是他希望的模样
妖魅的凤眼懒懒地斜睨着郑和小乌龟戏耍得小云蚝，慕江雪再度叹息。
回想当时，凌江月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可是他偏偏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不舍，是的，对云蚝的不舍
慕江雪楠的脑袋发热一回，应下了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