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到我耳朵这么高?”安铁有些奇怪地问。
“那样协调点嘛,叔叔吃饭了吗?”瞳瞳安静地问。
“吃过了。”安铁说着走到沙发上坐下,把电视打开,然后转头看了瞳瞳一眼,满腹心事的样子。
瞳瞳也走过来,坐在安铁身边,脱了鞋,把脚也拿到沙发上放在安铁的大腿边,然后低着头,在自己的裤子上似乎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呀?”安铁转头问。
“我找找有没有掉的头发。”瞳瞳抬头对安铁笑了一下,然后又把腿伸了伸,瞳瞳的小脚已经塞进了安铁的大腿下。
安铁感觉瞳瞳的小脚很温暖,看着瞳瞳认真地在自己裤子上找头发的样子,那么平静而安然,似乎还是5年前的那个安静而平凡,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小女孩。
安铁刚才在路上的那种失落感好了一些,用手摸了摸下巴,然后想伸手摸摸瞳瞳的头,突然又想起胸口挂的银锁片,于是,把手缩回来,把银锁片从脖子上取下来。
瞳瞳抬起头,看见安铁取下银锁片,有些疑惑地看着安铁。
“丫头,关于这个银锁片,你还知道什么吗?”安铁问。
“什么啊,我一出身就挂在我的身上,听我爸爸说,是妈妈从小带的。很普通吧,又不值钱,就是一个纪念品。”瞳瞳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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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这个银锁有点不一般啊,还有花纹图案。”安铁看了瞳瞳一眼,然后把银锁递给瞳瞳看。
“哦,凸凹不平的,还黑不溜秋,太旧了,看不出来。”瞳瞳结果银锁片在手里翻开了一下,又递给安铁。
“你看,这个银锁左右两边连起来看,像不像有一条蛇?”安铁把银锁伸到瞳瞳的眼前,翻了两下。
“是像有条蛇,叔叔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瞳瞳淡淡地说,然后,把脚又朝安铁的大腿下面塞了一下,脸上慢慢泛起红润说:“天还是有点凉,放在叔叔的大腿下面暖和一下。”
安铁收起银锁,心里泛起一股久违的暖意,伸手握住瞳瞳小脚,开心地说:“丫头的脚不凉啊?”
安铁一说完,就在心里呸了一声:“我还真笨,呸!”这时候,刚才在路上的那种虚无已经一扫而光,银锁片的传说也早已忘到了脑后。看着瞳瞳羞红的笑脸,安铁突然又感觉这个夜晚踏实而有温馨。
也许,这样平静而美好的日子,总是需要经历那些大风大浪,才能更好地体会与珍惜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有再大的暴风雨那就快点来吧。
安铁的手摸着瞳瞳的脚,心里坚定地说。
已经是瞳瞳回家的第二个周末了,安铁一直忙于手头上的事情,再加上上次去游乐园玩时经历的木马失控事件,安铁原本计划好的多带瞳瞳出去玩的打算就被这些事情给耽搁了,通过安铁这段日子的观察,瞳瞳最近也一直在忙活,至于忙什么,瞳瞳不主动说,安铁也就没怎么问。
不管怎么样,现在就挺好,生命是一个个过程,抓住一些让你的生命感动的瞬间也是好的,安铁这么想着,总是底气不怎么足,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星期六的一大早,安铁是被溜进卧室里的克林顿舔醒的,当时安铁正在做着一个梦,梦中好像抬头望天的时候被鸟屎不幸击中了,心里正在愤怒不已,没想到一睁眼印入眼帘的是留着口水的克林顿。
“操!老子发春也找只母狗啊!你凑什么热闹。”安铁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
克林顿浑然不觉安铁说的话,扒在床沿,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安铁,尾巴一摇一摇的。
自从瞳瞳回到家,没事的时候就训练一下克林顿,这狗可能原来就有点底子,现在叼份报纸,上厕所,开个门什么的都能自己操作了,如今还担了一个任务,就是叫安铁起床,尽避这叫起床的方式有点特别,但竟然比闹钟有效得多。
与瞳瞳在柔和的阳光中吃完早餐,安铁站在阳台上双手叉腰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然后对正在收拾碗筷的瞳瞳道:“丫头,今天天气不错呀,想想去哪玩,否则浪费这么好的天气了。”
瞳瞳一边端着东西往厨房走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带着克林顿出去散散步吧。”
听瞳瞳这个提议,安铁心中一动,看看万里无云的晴空,眯着眼睛道:“好!就这么定了,丫头一会换好衣服咱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