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说好,男儿不能上战场,自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今日一朝登科,定要为天下人着想,做个替百姓做事的好官。
段泽的身形隐没在阴影里,五脏六腑拧成一团,他二十五岁才满京城,中得进士前途无量,官路一直通往那森严的大殿里去,或许青史留名,自己有什么?有什么值得他再看一眼?
踉踉跄跄的想往外走,谁知母亲听到他的声音,招呼他来,跟萧郁并肩而立,母亲枯树枝似的手抚摸过他的脸颊,看着眼前两个初长成的男儿郎,笑着说你们虽异姓,但一处长大,以后一个从商要做义商,一个从政的要做清官,一定要互相照应,为天下万民谋福。
段泽的袖口内侧修了一枝灿烂的春桃,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子之于归,宜其室家。没人知道,祠堂高广大殿,容不下一卷《牡丹亭》。
萧郁哽咽着答应。
九月十五开黄菊,点龙凤花烛一对,新娘子百般打扮,上了花轿,萧郁一身红装,胸口一朵绸缎花站在门口笑意盈盈迎客,他永远举止得体,清明的像一树垂柳,一杆翠竹,调素琴,阅金经,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段泽来祝贺,提两坛好酒,喷着一身酒气,脚步踉跄跌进门槛,举座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