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也行,王巨继续挑明了说:“臣之所以向陛下讨要权利信任与支持,因为银行司会打击高利贷,齐商税更会让许多权贵憎恨,如果没有陛下的信任支持,如何能执行下去?陕西也是如此,西夏不可小视,如果没有陛下信任与支持,臣如何能平灭西夏?”
也就是自从梁焘弹劾后,你表现很不给力,臣不是病了,是不想再玩了。
话说到这份上,没有可遮遮掩掩的了,赵顼直接问道:“王卿,你想朕如何支持你?”
“臣通知彼岸,将棉市置州,以梁焘为棉州知州,谢景温以和为贵,西夏正好来议和,以谢景温为保安军知军,还有,将这份册子印刷,知县以上的官员人手一本。”
王巨拿出一本册子,赵顼翻了翻,就是那天大庆殿辨议之事,除了那些百姓的口供,都是一句话记录,并且只选择了几十个典型记录外,余下原原本本记录下来,好几万言,没有夸大,没有偏倚。但赵顼面露迟疑:“王卿,这有些过了吧。”
怎么说富弼也死了。
“陛下,无奈,富公形象越正面,臣就越负面,带着负面的形象,臣没有办法完成这两件大事。”
“这个……”
“陛下,臣回来前也仔细想过,也想尽量地不激化矛盾,所以苦口婆心的开导,说服,并且对于那些黑心的高利贷商人,也是不杀。但臣现,不管用,某些人就象西夏一样,劝说不听,赐岁币也不买账,所以只有最后一条路了。如果陛下不同意,就将臣外放吧,臣承诺过,协助陛下六年时光,现在不足六年了,在这个时光里,臣还会安心的做事。过了六年,臣去彼岸。但银行司与西夏,臣就无法接手了。”
“这……”赵顼继续犹豫着。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臣只能说协且陛下撑着这把雨伞,但是打伞替大宋遮蔽风雨的人不是臣,而是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