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动作一气呵成,施行人连表情都毫无变化,仿佛折断的不是人的颈骨,而是一根新鲜的甘蔗。
沈培楠将日本兵的尸体丢进厕所隔间藏好,出来时发现莫青荷面色苍白,正倚靠墙壁坐在地上休息,便踱步上前拉他,低声道:“快走,事情还没有办完。”
莫青荷死里逃生,一路积攒的恐惧猛然释放,几乎让他失去反应能力,半晌向前一扑,额头抵着沈培楠的大腿,隔着薄薄的布料揉蹭,轻声重复:“让我歇一会儿,你让我歇一会儿。”
他毕竟没有达到百炼成钢的境界,几次危机之后终于露了怯,抓着唯一的精神支柱不撒手。沈培楠既心疼又觉得好笑,俯身摸着他的脸安抚:“做的很漂亮,比我带来的那群兔崽子加起来还要高明一百倍。”
他见这小雀儿被吓惨了,很想背些电影台词哄一哄他,譬如“你像今晚的月色一样可爱”,或者“我打心里爱你”,可惜他没哄过人,这方面脸皮薄的很,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架子,只好动用老办法,对莫青荷板起脸道:“这个姿势,是在邀请我么?”
他的声音压得太低,莫青荷听不清楚,以为自己会错了意,抖着声音反问:“啊?”
沈培楠紧紧的绷着脸,故作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