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素净的近乎一只刚剥的菱角,脸颊的两片水红胭脂就格外娇艳,夹着修挺的琼鼻,一直扫进鬓里。扮的是女子,但身量更高,肩更宽,鼻挺唇薄,眼神干净,他微向前倾着身子,后背笔直,一只脚尖轻轻磕着地面,摆出男子思考时常用的姿势。直来直去的线条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冷清媚态,若拥在怀里,想必又是暖热而结实的,像一段纯洁的艳情小说。
一缕淡蓝烟雾笼罩着那沉默的古装美人,沈培楠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夺了他手里的香烟,低声道:“你就不跟我学一点好。”
莫青荷没答话,凑近沈培楠的脸颊闻了一闻,从他的衣兜里找出香烟匣子,偏头又点了一支,胳膊肘撑着栏杆,望着东方地平线那一条象征黎明的朝霞,道:“酒喝了不少罢?太太怎么样了?”
“见你不在,唠唠叨叨的把大哥二哥和那几个角儿数落了一通,又走了。”沈培楠笑道:“老太太戎马半生,当初连家父也要让着她,现在年纪大了,在家里待得心里不痛快,动不动要找我们出气。”
莫青荷嗯了一声,没有往下追问。
沈培楠握住莫青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