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被自己的认知吓的发慌,赶紧软着步伐翻出私藏,厚厚一层涂在脸上,见镜中人神色不再憔悴,才欣喜地笑了笑,一抿透朱双唇,走到衣柜前换了身簇新的衣裳。
可是将躬身理好下摆,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再一使力,竟是目不能视物,跌入一片黑暗中。
到底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何清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跌倒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赶紧带好发冠,尽快给自己一个交代。
何清的眼皮不知被何物压着,他试了两次也没睁开,正低低叫苦,口中却被哺进一丸丹药,清凉生香,旋即便化了去,何清舒服地哼了一声,下一刻,就有凉风从他脸侧堪堪掠过,像有人在耳畔慢笃笃地逗弄什么。
季绍景行在夜色中,心火早不知烧过几重。他夜潜入府,映目而来的便是栽倒在地的人。
何清玉带未束,叫宽大的袍子遮掩着,丝毫看不出羸弱,起先季绍景还松了口气,直到将人抱起,感受到轻到不可置信的重量贴在自己怀中时,那一刻心中翻涌的怜惜,简直要将他全然淹没。
黑云遮月,遍地幽暗,借着暗夜遮挡,季绍景悄声将人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