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褚桓就在这样咆哮的内心世界里再次昏睡了过去。
南山站在床边,一直等他气息平稳,才轻轻执起褚桓的手,打开他的手掌。
这是一双背面看斯文修长,正面看却很可怕的手,指缝间生着厚重的茧,掌心布满了细碎的伤痕,将掌纹也搅合成了一团乱麻。
褚桓嘴唇干得发裂,窗外透过的冷冷的月光从他的下巴上扫过,他的颈侧有一道不知怎么留下的陈年伤疤,险些割断了此处的血管,留下了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凹痕。
南山伸出手,仿佛想摸一摸,然而手伸了一半,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默默地缩了回来。
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给褚桓拉了拉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芳正在门口等着,时而往屋里张望一眼,见南山出来,连忙站直:“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