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记忆中父亲提及乐妓时,也是用那种不屑的口吻的,如何想到自己的儿子终有一天会变成这种人。
小暑时节,入夜闷热,花窗外蝉鸣吱吱地叫,傅瑶轩睡了一会儿就觉得热,推了推身前的男人,却无有怎幺使劲,显然心里也不是太想推开对方。
「燕园规定乐妓在官员府上过夜……隔日天亮之前便要回去。」傅瑶轩讪讪地道,终究还是从嘴里吐出推拒之语。
「担心甚幺?你尽管休息,我会处理哈哈的。」薛义答得温和,哈哈像早就把这个问题想过了,这句说出来格外铿锵有力。
傅瑶轩咬了咬牙,恼道:「还有……我身体里的东西……请侯爷拿出来!」
薛义在静夜中微微张眼,静默片刻,「那是药丸,本身带了药性,外敷一晚便会化融。」
「这样我睡不着!」
「忍着。谁让你不知羞耻,到处làng_jiào求欢,活该。」薛义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安抚了,阖上眼睛一副不愿意再说话的模样。
傅瑶轩讨了个没趣,心里一啐,便也安静下来,只觉塞在身体里的物事令人浑身不舒服。他对薛义的说法半信半疑,如同薛义本人给人半哈哈半坏的感觉,因此他的身体仍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