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咣当,这次回去只买到了硬座,难熬的很。澄然一直卧在蒋兆川的腿上,看着窗外流动的光影,感受着节庆的氛围,忽然想起一件事,只是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蒋兆川先发现了他的异样,一捏他的脸,“嘀咕什么?”
澄然呐呐道:“还去爷爷家吗?”
蒋兆川又是沉默,只有车厢里的重重嘈音在耳畔。
不止是澄然的外婆不喜欢蒋兆川,同样蒋兆川的家里人也抵触澄然。这一对的未婚先孕让两家老人彼此间都势如水火。老太太认为是蒋兆川毁了她女儿的一生,蒋兆川的父母也同样认为是这对母子拖累了他儿子。害的蒋兆川还不到三十岁就成了鳏夫,又带着一个儿子,这以后要再婚就更难了。幸好他们都不知道老太太逼着蒋兆川发过重誓,否则别管多大年纪,打起来都是一定的。
自从去年家里人催婚不成,蒋兆川和二老大吵了一架后,和家里人基本就是半决裂的状态了。今年过年他也没回去,他猜都猜的到,二老见到澄然,就跟老太太见到他一样,一样横眉冷对,一样冷言冷语。
“不回了。”蒋兆川半晌才说了句话,“爸已经托人给爷爷他们送钱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