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七连忙道:“这是我师父生前就埋在后院里藏下的佳酿,足足有十个年头了!保准大爷喝了一口就上瘾!”
王大爷嘿嘿一笑:“曹笱惟的酒?那我倒是要尝尝,你师父以前可是个酒中高手,他亲自埋下的酒,定然不错!”
“是的呢是的呢!”莫小七的头点得像捣蒜。
王大爷把酒瓶塞子打开,深深地吸了一口,便夸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闻一闻就能闻出来!”
莫小七在心里嘀咕道:那可不是好酒是什么?师父生前说这是他的棺材本啊!唉,王大爷啊,我可是把师父的棺材本都拿出来给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王大爷却不急着先品尝,反倒道:“莫小七,你不会无缘无故送我酒,哼,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想做正式的影卫,你有那两把刷子么!告诉你,你没当上影卫,是你命好!别以为影卫是好当的!”
“王大爷,反正小七我就这一门心思,您帮忙,小七打从心底感激您,您要是不帮忙,那只能怪小七命不好,小七一生就想找个好主子,成就一番事业,慰藉师父的在天之灵,若是小七一辈子碌碌无为,那还不如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去!”小七的眼光烁烁,说得咬牙切齿。
“你这个一根筋的小屁孩!”王大爷吹胡子瞪眼,不过他想了想,道:“好,看在你送了酒又表心意,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你师父以前跟我说过,他早已为你选好了主人,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我看也是该把你向那位主子推荐的时候了。”
“当真!!”莫小七心花怒放,“大爷您真的会帮我推荐?!太好了!太好了!就不知道是哪位主子?”
“反正你明天就知道了。”王大爷还卖了个关子。
莫小七当时只是高兴得昏了头,也忘了再追问,兴奋得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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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六公子卿淑慎,有一双勾人魂魄的凤眼,嘴角常带三分笑,长相一看就像是花花公子。
确实,他就是闻名的花花公子,而且是男女通吃。在卿六的阁子里,不乏形形色、色、常驻的不常驻的各色美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五公子来访之时,就闻到了他厅堂里那种甜腻腻的脂粉香气,果然,卿六也一点不避嫌,坐在太师椅上,腿上还抱着一个妖冶的少年,穿着暴露,和他勾勾搭搭。
看到一向冷清寡言的五公子到访,卿六倒是有些微微的吃惊。
于是叫了声:“卿五。”
他腿上的少年闻言,便亲昵地在卿六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桃,别闹,当着客人的面怎么也这么淘气?”卿六把着少年,语气中有浓的化不开的宠溺。
“爷~您不是说叫亲你么?”少年撅起小嘴,两人打情骂俏,直把五公子视若无物。
五公子也不愠怒,平静如水,只是道:“老六,你怎么见了兄长,连礼数都忘了?”
“老五倒是端起架子来了,哼!”卿六对他似乎颇为不屑,“你不好好在你的疏风阁养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来收回你在北方七堂的令牌。”五公子开门见山。
“老大派你来的?!他这个孬种!!真是翻了天了!!爹还没死,他就开始这么作恶了!!”卿六闻言勃然大怒,想不到一大清早就被老大找晦气!想他之所以没被其他兄弟欺辱,就是因为爹亲自将北方七堂的掌管权交给自己,这个混账老大竟然不吭一声,擅自就来收回他的令牌!
他腿上的少年吓了一跳,识趣地跳下来,悄然退到了一边垂手站着。
五公子把手搭在轮椅扶手上,道:“我只是把话传到,老六,你上个月调戏江南世家的顾公子,结果那顾公子一气之下投水自尽,这件事,若是让爹知道,你想他会怎么想?顾家和卿家堡世代联姻交好,更是皇亲国戚,顾家一脉单传,只有这顾公子唯一的骨血,爹也就是现在闭关练功不知真相,卿六,你太鲁莽了。”
“闭嘴!你这个瘸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想要挟我是不是!”卿六跳起来,指着卿五出言不逊。
“你说我是什么?”五公子面色一凛,竟然有说不出的震慑,让卿六也不禁打怵了一下。
谁都知道,五公子虽然在众多少爷里不喜欢抛头露面抢风头,但是自尊却比谁高,尤其最憎恶别人拿他的残缺开玩笑,就算是最桀骜不驯的大少爷也不会拿他的腿脚说事,瘸老五这个称呼不过是下人们在背后偷偷叫的,谁敢当面说啊!
卿六素来任性骄傲,此时虽然心中打怵,嘴上却不愿服输,便嘴硬道:“瘸老五!你这个死瘸子,我就说你了,怎么样!”
“放肆!”五公子低喝一声,雪袖一挥,卿六的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五公子不能站立,距离卿六又甚远,故而这一掌只有气劲挥出,饶是如此,也是劲道惊人,使得卿六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颊上登时就红肿起来。
“你打我!?你打我!?”卿六面对五公子,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吃瘪一样,眼圈登时就红了。
天知道,从小到大,这个五哥究竟教训了他多少次,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心中就阴影联翩:小时候自己辱骂虐待小丫鬟,被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