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蕊若有所思地说,即使在阴暗的屋子里,也能见她乌亮的黑发、晶莹的皮肤和闪亮的眼睛所映照出的流辉。华子建伫立在原处,许是竹叶太繁盛遮住天光的缘故,那上山时的阴冷感又自踵至顶地重新升上来,然风穿竹林,竹因风动,婆婆娑娑的叶影透过木窗投射在诸天神佛的面上身上,无端让人打个冷战。远远的,隔院里传来和尚的诵经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华子建看到进门处的香案,下方铺着个破旧肮脏的蒲团,一位灰衣僧人斜盘在那里打盹。他身量消瘦、须发斑白,竹叶缝里露出的光线将他的睫毛尖漂成极淡的淡灰色,淡成空气里一缕微尘。
他们刚才说话也没有惊扰到他,他还在继续自己那似有若无的清梦——灰色的外罩、灰色的胡须、灰色的面色,几乎和这恍惚的环境形成了极好的保护色,而他自己也和脚下那只斜放的小木鱼一样,是这间陋厦里的一件摆设。
他们两人吐吐舌头,刚要离开,突地看见了香案上的签筒,江可蕊就孩童一般地笑了起来,“子建,子建,我们来掷掷看,看能掷出什么来?”华子建拗不过她,只得勉强道:“你先来,我跟着做一遍就是。”
“先来就先来!”江可蕊有意卖弄身手,玩筛子一样将签筒左摇右摆上下翻举,舞出一条龙的架势,她向华子建调皮地眨眨眼睛,这时候从筒中掉出一根签来。江可蕊忙忙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噘嘴掷给华子建说:“这是什么嘛?好奇怪的签子——人家别处的都有‘上平’、‘中吉’、‘下下’之类的写法,为什么这个上面就简简单单一句话,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华子建接过竹签,对着暧昧的微光看过去,只见上面用蝇头鞋工整地写着两行诗,有道是:“易求无价宝,喜得有情郎”。
江可蕊其实应该是明白这讲的是什么,因为当华子建在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桃红一片了。
华子建这个时候才知道,今天江可蕊巴巴的把自己一早带到山上来,为的是什么,她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感觉,想要肯定一次爱情的合理。
华子建就故意很认真的问江可蕊:“你刚才求的是什么?”江可蕊脸上飞红更浓了,好久才要说不说地喃喃道:“是爱情——”
华子建“扑哧”一声笑出来,江可蕊第一次在华子建的面前偶了忸怩女儿的神态,或者她已经肯定,华子建正式他要寻找的爱人。
回去的时候他们走了偏门,这一带颇为古旧,也没经过好好的修缮,僧俗杂处、田市不分,草畦陇头,竟还开着几间小店,卖些藤具、神器、茶叶和小食之类,有间铁皮搭就的书报亭,立在当中,不伦不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听见钟声遥响,两人不由回首望去——那苍绿的山林中掩映着高高的红色院墙,被天幕五色的云霞蒸蔚渲染,倒又有几分气势了。此时,华子建的感觉非常好,这次到省城来收获不小,几个问题都有了眉目,自己和江可蕊的感情也有了一个大的跨越,现在看看路上的情侣也好,路人也罢,一切都好似与他无关,他享受着这个时光给他带来的那份没有世俗羁绊的超然,那份喧闹中的宁静。
他突然领悟到了深处闹市而无车马喧的意境,他不想别人来打扰自己,他要的就是这种心灵清静明澄的感觉。一切尘世间的俗事都与他无关。他只在乎现在这份心灵的澄明和灵魂的清静,他想,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扔在风清月明的荒郊野外,感受一下难得的孤凄。
华子建一直呆呆的看着江可蕊,看着她的这种美艳,看着她胸前那饱满和诱人,而红润的双颊,嫩的要滴出水来,迷鞯难凵翊丝滔缘囊斐e媚动人。
江可蕊转过头来,在华子建痴呆的目光中中说:“没见过美女吗?”
华子建憨憨的笑笑:“见过,但你不是美女,是仙女!”
羞涩很快就印上了江可蕊的脸庞,她的那一双善睐的明眸就好像一弯新月,用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媚态撩拨着华子建,就好像有人在用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搔着你的脚心,而你的手却被绑住无法够到,心痒啊。
可是你仔细再看,发现她的眼神是清澈明亮的,让理智始终提醒你,不要过分,最好保持一定的尊重。
但华子建还是要打破这种局面,他轻轻地用那有些颤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江可蕊回过头来,看到他的眼里闪着强烈的光芒,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华子建那结实的胸膛上。
江可蕊使劲搂着她纤细的腰部,突然,他猛地搂住江可蕊的身体,猛地亲住了江可蕊的樱桃小嘴上,,唇与唇全面接触,比火焰还要灼烫,比草莓还要香甜,江可蕊本来还想抗拒,旋即,屈服在浓烈的男子气息下,慢慢闭上眼睛,两人感受着销魂的快感。
就在这个山路上,他们两个人专注地享受着彼此的唇香的滋味。
华子建在巧妙地挑逗着含苞待放的玫瑰,不急不徐、恰如其份的挑弄,让江可蕊的理性在抗拒与享受间徘徊。
江可蕊也有了反应,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了,她和他的唾液互相交流着,江可蕊的舌头有种说不出的甜蜜感,他就用力吸她的红唇,然后把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