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亟琰轻晃著茶杯,道:“这会儿早便走远了。但他那一百五十万大军绝不可能昨晚才行动。”
帝昀皱眉道:“王兄曾吩咐过,要仔细著意他们的动静,不可放过分毫异常之处。但众位将军日夜观察,并不见人出阵,操练也如常,人数似乎并未减少。”
“也用的地道罢。”洛自醉道,“汝王气息不稳应该有徵兆。有人将细节都告知了景王,令他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军队。至於留下来迷惑人的,大概是十几万老弱病残。於他们而言,十几万弱旅算不得什麽。”
皇戬立起来,轻笑道:“灵王殿下,檄文已想好了罢。”
帝昀点点头,望向窗外:“随时可讨伐叛逆。”
又过了两刻锺左右,管事急急地赶回来了,扑倒在暖阁门边,连连叩首:“王爷正整理衣冠,稍後便来向各位陛下和国师请罪。”
原本只是静静地凝视著棺木的闵衍忽地转过身,满面春风地飘到他跟前:“我去帮景王殿下整理衣冠罢。多个人帮忙,怎麽也快些。”话音未落,他便已飞出灵堂。
管事连忙提气追上去,却怎麽也追不上他飘忽的身形。
“闵衍国师!我家王爷素来不喜外人近寝殿,还请留步!”
闵衍恍若未闻,衣袂飘飘,如影子一样穿过拦阻的家丁和侍卫的空隙间。
“闵衍国师请留步!”
各位陛下与殿下们心照不宣地起身,移驾至灵殿外,目送闵衍逐渐逼近景王寝殿。
倏然,半路冲出几十名乌衣卫来,将闵衍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