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近身前,目光扫过她一身浅色素白的衣裳,全是层迭的纱帛,几分若隐若现,少女柔嫩的身子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只要是男人,恐怕无人会拒绝眼前无心的诱惑。
说是无心,是因为宁馨根本不知诱惑是何物,她只是穿着被安排好要穿的衣裳,坐在被安排好要坐的地方,越是如此,她的无心,便越是诱人,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在情欲之中会展露何种风姿,这样的宁馨,本该立时让他意动才对,可事实上……他脑海中却满是与另一个男人的争执。
“宁馨是我,你便是爹爹所说的炎主?”侧着首,宁馨对上那双打量她的眼,定定瞧了一会儿,绽开了笑脸,“我喜欢你,你的身上是红色,宁馨喜欢红色。”
红色,宁馨看的不是他的衣衫,而是他的眼,凌洛炎忽然明白,她所言并非他身上所穿,而是魂魄之色,拥有炎火之力,经过重生之后,莫非他的魂魄也如灵魄一般有了颜色?
无暇去考虑这个问题,他想到的是那个暗处之人不知何时会下手,想到今日是头一晚,他相信今晚定是安全的,正是戒备森严之时,那人还不至于蠢笨到这时候动手。
在他思虑之时,宁馨走过了他的身旁,朝着几案而去,知道她是要饮下那碗药,凌洛炎前行几步由后将她抱进了怀里,“宁馨不用服药。”
“为什么?爹爹说了,必须喝了才能有宝宝,往后便可以继承炎火之力。”宁馨不解,仰头朝着身后让她见了便很喜欢的男人这么问道。
凌洛炎轻笑,“那宁馨先不听你爹爹的,听我的话可好?你爹爹可曾说过,要你听我的?”拥着怀里的柔软,他柔声低语诱哄,突然想起了那具触感坚实温暖的人体来,那人,和他此刻拥在怀里的人一样,也是一身的白,感觉却大大的不同。
除了情欲,对着龙梵,还有许多别的,难道自己当真是栽在他手上了?想到面对宁馨却不断在他脑海中出现的男人,凌洛炎沉下了眼,听见宁馨回答,“对,爹爹说听你的,那么……便不喝了吧。”
不再看着药碗,宁馨很是惬意的靠在凌洛炎的怀里,顿了片刻,问道:“你可是不喜欢宁馨?被迫来的这里?”她能感觉得到,抱着她的人有些心不在焉。
“为什么这么问?若是我不喜欢,岂会抱着你。”拥紧了她,凌洛炎低笑着回答,心里却有些意外,清澈如斯,原来还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收回了漂浮不定的心神,他的手在她腰间轻抚了几下,垂首在她耳边亲吻,“宁馨可有不高兴?”
似乎因为他的吻,宁馨缩了缩脖子,笑着摇头,“为什么不高兴呢,炎主可以喜欢别人,宁馨喜欢你是宁馨的事,我喜欢的人能高兴,宁馨便高兴。”
听她说的古怪,凌洛炎停下了吻,奇怪的问道:“宁馨可知道,喜欢有许多种,你一见我就喜欢了?当真是我高兴你便高兴?”
世间哪里有如此的感情,若真是喜欢,哪里能容得对方再对旁人有情,除非情意深重,只为对方喜怒而活,抛却自身,可宁馨才刚见他,岂会有如此深的感情,说到底,不过是几分倾慕,几分顺从罢了。
“炎主是宁馨见到的第一个人,宁馨知道自己喜欢便是了,你若不信,便不信吧。”
为什么会那么复杂,这件事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只有自己才知自己的心意,她能看得到,这个抱着她的炎主,有伤痛的颜色,有许多想要的东西,许多精彩的颜色和未来,虽然模糊,但是她头一次从一个人身上感受到那么多,她就是喜欢了,为何他会不信?
凌洛炎闻言挑眉,第一个人?莫非冯淮在她幼时便不让她见到任何人?他突然想起,确实听说过,自生下便蒙上双眼不让尘世沾染的说法,只有独处之时,才可解下蒙眼之物。
他正在惊讶,她已转过了身来,“宁馨喜欢你哦。”
认真的看着他,宁馨微笑着踮起了脚,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轻轻碰触的吻带着少女的馨香,凌洛炎因为这句话和那双认真的眼心头微动,抱起了她,走向床边。
在床上解着她的衣衫,他一路轻吻着,由唇边到胸前,一手在她松下的纱衣下轻抚,看着她不掩饰的有着几分惊慌,却也同样不掩饰的在他的动作下如猫儿一般娇喘,女孩儿家的柔软和娇嫩,逐渐退下的纱衣半披挂着,微微颤抖的身躯让他的下腹热了起来。
因为怀里的少女而被挑起了情欲,他的心底却不自觉的想起了另一个人,另一双眼,与纯净毫无关系的,满是深邃沉稳,淡然平和的眼,在望着他之时,会逐渐染上墨色,染上炽热的眼,龙梵,若是他知道他碰了宁馨,会如何?
“炎主不要宁馨吗?”在她身上轻抚的手停下了动作,床上衣衫半退的少女坐起了身,如同早就与他熟悉了,动作自然的窝进了他的怀里,“炎主可是在想你喜欢的人?”
“我怎会不要你,宁馨这么可爱。”在她唇上轻吻,凌洛炎却没有回答后面的问话,喜欢的人?何谓喜欢?他喜欢过太多的人,可龙梵,偏偏不同。
比起宗族权利,比起烈焱族,有人更让他无法放手,可说了那些话要他不可碰触他人的男人,除了早前的争执,在合欢居外只是稍作阻止,并未再多说什么,更未再做些什么,龙梵对他,只是如此而已?
眼里透着情挑,他噙着几分笑意将怀里娇嫩的身子压在了身下,“宁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