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阿斯德是这傻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兽人,刚刚被傻子捡回来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傻子的阿姆德安科本以为活不成,就给他扔在了山洞门口,没想到却他自己撑了过来。
而阿斯德醒了之后就留在了安布西家里,别人问他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吭声,他阿姆也就当阿斯德不想说,用安布西救了他一命为要挟让阿斯德嫁给还是个傻子的安布西,并且承诺照顾安布西一辈子。
知情的人都对此愤愤不平,多番劝阻,阿斯德却默认了他傻子阿姆德安科的威胁,真的嫁给了这傻子,并且一照顾傻子就照顾了一年多。
在此期间,他任劳任怨,还任由德安科打骂,却从未提过半句要离开的话。
阿斯德是个奇人,安布西的阿姆德安科却是个更加奇怪的人。
说他护犊子吧,也没错,他对傻子是推心置腹,可是除了傻子之外的人他却是个个都刁钻刻薄,邻里乡亲连愿意和他说句话的都没有,对阿斯德也是如此,每天稍有不顺心就打打骂骂不说,还把家里一贫如洗也怪罪在阿斯德身上。
总是骂他丧门星,说若不是因为多了阿斯德的这一双筷子,他们母子才不会连饭都吃不上,却根本不想想他自己年迈安布西是个傻子,这一家吃的东西都是阿斯德辛辛苦苦找来的。
如果不是阿斯德,恐怕前几天他连树根都吃不上。想起这事儿,安布西忍不住捂住肚子,越发觉得饿得慌了。
到了溪边,阿斯德挽起袖子打了水。
不知道是不是反射的动作,他身后那条让安布西十分在意的尾巴比平时翘得高了些,离水面有一段距离。
都说猫儿那条长长的尾巴是与尾椎骨相连,在运动时起平衡身体的作用。不知道阿斯德那尾巴,是不是也是这作用。
寒冬下的河流并不算美丽,特别是在这种冻人的季节,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是阿斯德似乎毫无察觉,他三两步走进河边,在中间一些的位置取了干净的水,然后单手提了回来。
冰冷刺骨的水打湿了他的脚,他自己却并没多大的感觉。不过河边也有几个兽人和安布西一样只是看着就觉得冷的,所以都离得远远的。
安布西好奇的看了一会儿,才跟着阿斯德往家里走去。
路上,安布西问道:“以往我们是怎么过冬的,总不能就这么饿着吧?”
安布西饿得难受,他捂着肚子勒紧了肚子。
他这个配偶倒是个有趣的兽人,可是有趣不能饱肚子。
阿斯德双眼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想了想之后说道:“我明天再去部落外的树林里看看。”
兽人野生野长,吃的也多是野生野长的,不过现在已经是深冬,树林里别说野菜了,就连能吃的树根都被挖干净了。
“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外面走走。”安布西道。
阿斯德对此没有表示,像是默认了安布西的话。
“安布西!”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安布西闻声回头,阿斯德却在这时候突然跨步侧身站到了他面前,在他看清楚来人之前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阿斯德?”安布西走到一旁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满身是伤口的中年兽人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那兽人比阿斯德要高大些,腰下围着张兽皮,长相并不算出众,属于那种站到兽人群中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人,他看着安布西和阿斯德的时候一脸怒气。
见安布西打量他,对方眼里露出了些惊讶。
不过那份惊讶很快被抛去,换做了不屑与轻蔑。
“不是吧,我听说你不傻了,没想到是真的。”那兽人大步走上前来,他比安布西高大,所以是俯视着安布西。
“安布西,你先回去。”阿斯德皱着眉说道。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再让安布西在这里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他并不希望安布西受到伤害。
“回去?你今天哪儿都去不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今天要是不把欠我的彩贝还给我,就休想活着离开这里!”那兽人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拦住了安布西的后路,他伸出手拽着安布西的衣领威胁,“要是还不上,你要么把阿斯德抵给我,要么就让我打你一顿,至于事后是死是活那我可就说不定了。”
☆、003.债主上门(下)
“维斯,你别太过分。”阿斯德露出獠牙。
他也伸出手,紧紧地握着那兽人维斯的手腕,阿斯德力道之大直接把维斯的手腕都捏得发白。
“我过分?呵,我过分,阿斯德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事儿到底是谁过分了,当初你向我借彩贝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一定能还上’这可是你自己说出口的,‘还不上就跟我走’这句话可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彩贝还不上,却怪我过分!”维斯气势汹汹转动手腕,好不容易挣脱开,他立刻就伸手去拉扯安布西的头发准备动粗。
“欠你的彩贝我一定会还上。”阿斯德快他一步伸手把安布西拉扯到自己身后藏在护着,“不要扯上安布西。”
以往这个时候傻子只会傻乎乎地傻笑,所以来找麻烦的人也多数不会再针对他。阿斯德微微侧头看了眼安布西,现在都安布西却不同。
阿斯德回头的时候,安布西正看着他,阿斯德有瞬间晃神,他还不习惯安布西那双无神的双眼变得清晰。
“这傻子该不是装傻吧?所以你才一直护着这小子,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