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反倒比别人多遭不少罪。顺势又联想到自己那话儿上,靠着这天赋异禀,攫得了不少女人的倾心,甚至包括大头这样的八零后。结果却是成也萧何败萧何,最后
还是倒霉在这上面。老话说的好,别光盯着贼吃肉,你也许没看到贼挨打呢。老天在这方面,似乎刻意要追求一碗水端平似的,给你一样,就要拿走另一样,看来还
是做个平淡无奇的庸人最幸福。
艾高叹了口气,穿过挨挨擦擦的人群,走到挂号处,排成长队的人群顿时让他傻了眼,怎么这么多人啊,这啥时候才能
挂上号啊?这别说看病了,上午能不能挂上号还两说着呢。再说,自己这情况,应该挂哪个科的号才合适呢?应该是看男科吧,可他看了半天科室列表,也没有发现
有个男科,勉强沾边的只有性病皮肤科和泌尿科。自己这不应该是性病吧,也不能算是皮肤上的毛病,看来只好先挂个泌尿科试试了。
在队尾不断东张西望的艾高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个留长发的小伙子凑了上来,“大哥,急着挂号是吧?我这儿有挂好的号,要不?”
艾高一愣,以前只听说火车站有倒票的黄牛党,,没想到医院里也有这黄牛一族,看来有需求就有市场,真是市抄济时代了,经济规律无孔不入,倒也好,省了自己排队的麻烦了,就问道,“多少钱?”
“看你要哪个科、哪个专家了,五十到一百不等。”
“你挂的号我能用吗?病历上的名字怎么办?”艾高突然想到这医院挂号可与火车票不一样,病历上要填患者姓名的,是名符其实的实名制,不像铁路部门嚷嚷了许多年实名制,却始终没落到实处。
“这就放心吧您呐。”小伙子油腔滑调地拽了句京韵,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份挂号单和一份崭新的病历,上面患者姓名等项目都空着,“你看,都空着呢,想填谁就是谁,您要哪个科的?”
“泌尿科吧。”
“哦,大哥您是看前列腺的吧,就要这个高主任的号吧,这是咱医院这方面的权威,八十。”
“你这不会是假的吧?”交钱时,艾高还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我见天都这地儿溜达,如果是假的,您回来拆了我摊子。”
艾高听他一说,笑了,拆你摊子,可你这哪有摊子啊?
挂号单倒是不假,只是艾高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医院又别出心裁地搞了个二次挂号。
艾高的挂号单是3号,本以为很快就可以看上医生了。待好不容易挤上电梯,找到泌尿科,却见入口处贴了一纸通告,说
近来发现医院有倒号现象,为打击黄牛党,切实保护患者权益,提高就诊效率,请患者持挂号单到分诊台先行预约,就诊顺序按预约号进行。
艾高这下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预约!这不分明是二次挂号嘛。这样能解决倒号问题?没有内部人员的里应外合,那黄牛党手里的空白病历是哪儿来的?解决问题不
先从自身找原因,就知道将责任向外推。平白无故又给患者加了到坎儿,还说是什么保护患者权益,亏他们说得出口,简直就是在民意!
想到这里,艾高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想起了几天前去林黛那里时,林黛给他说的一件事儿,这二次挂号倒与林黛说的那事儿有得一拼,都很好地体现出了某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中国特色,是让那些话语权被彻底剥夺了的弱势群体倍感无奈和绝望的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