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完,差不多该到了下山赴宴之时,丁保起身,想轻拥一下小姑娘,被她避跳了开去,耳垂微红,绞着手指,小模小样嗫喏道:“先生,男女授受不亲……”
“那换你来。”丁保揉揉鼻子,笑着张开手臂。
小姑娘愣了下,抿着小嘴唇,僵硬着小身子,凑上来轻轻抱了丁保一下。
“我下山了。大锤,好好的。”
丁保说完转身,戚叔牵马送行,一直走到寨门外,丁保才自怀里掏出一物,笑吟吟地递给戚叔。
“这是?”戚叔翻看着手里握着的这个精巧别致,但从未见过的禽鸟木雕,眼泛奇光,禁不住问道。
“这个嘛,叫做止哭鸟。等大锤伤心哭泣的时候再给她,保管有用。若是没哭,你就先自己留着。”丁保牵过马缰,神秘一笑,翻身上马而去。
瞎扯什么止哭鸟,小姐长这么大除了老爷离世什么时候哭过,送给老朽的就直说,读书人真是,偏要这么委婉。
戚叔朝着丁保离去的背影嗤了一声,腆了腆肚子,喜滋滋地将木雕抄入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