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兢看了他一眼,说道:“还能和谁?”说完,又低头吃饭,陆鸣等了半天也没见她继续回答,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好转移了话题。
两人吃完饭,王兢问陆鸣是否回学校?陆鸣说自己几天没回家了,要回家去看看,明天早晨再回学校。于是,王兢和他告别,自己走了。而陆鸣则带着满腹的狐疑,往车站走去。
回到家,父母一阵埋怨,说怎么周末也不回家?陆鸣简要地把不回家的理由解释了一遍,又陪着父亲去欣赏那幅齐白石的画。
“你确定了是真迹吗?”陆鸣问。
“确定了。”陆鸣的父亲端起茶杯,坐在椅子上说:“真迹无疑。已经有人出五十万来买了。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不卖?”陆鸣说:“不然我这漏不是白捡了。”
“这哪能卖?”陆鸣的父亲说:“都说齐白石一生画了十万张画,可到哪找去?来看这幅画的人都说这是一幅齐白石的精品之作,拿钱都没处买!虽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我们这样的人家有这幅画,就是难得的缘分,都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怎么会卖?哪天我有时间要写一条祖训,就我这辈算起,饿死都不许卖!你听到了吗?”
陆鸣点头应道:“行,我听你的。爸,说起来我还真是手气不错,一辈子不去古玩城,就去了那么一次,买了两幅画,竟然都是真迹。那一幅被我朋友拿去走门路了,是八大山人朱耷的,收礼的人还说是假的,出了点钱拿走了。我开始还觉得奇怪,是假的为什么要?后来才知道这是避免被纪委查出来。爸,都说卖画的精,可我觉得这当官的更精。画给他了,我们还落一个不懂画的名声。”
陆鸣老爸问道:“那事情给你们办了吗?”
陆鸣答道:“听说给办了。”
“事情办了就好。”陆鸣的父亲说:“目的达到了就行了,不要计较太多。这送礼是个学问,什么事都不能点透。”
父子俩说了一会话,陆鸣看看时间,起身嘱咐父亲早点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陆鸣的小房间除了靠墙的书柜就是一张床了,由于好久都没睡,床上都放了一些东西。妈妈帮他把东西放到小客厅里,才算能让他睡觉。
陆鸣从书柜里拿起过去常看的几本书翻了翻,想起明天去学校要带件衣服,于是,就到父母房的柜子里去拿衣服。
父母都在客厅里看电视,陆鸣自己拉开抽屉,找出自己的衣服。他刚要关上抽屉,突然看见在衣服下面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陆鸣拿起铁盒看了一眼,又原样放好,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个塑料袋把衣服放进去,挂在墙上,然后也脱/衣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鸣就起来了,帮家里人买好早餐,就往学校赶。到了学校,又忙着去上专业课,到了吃中饭时,在食堂遇到了王兢,两人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正说得起劲,叶浩突然来到了陆鸣身边,说道:“陆鸣,下午有一场和教职工的比赛,别忘了。”说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陆鸣明显地感觉到这一拍和以往的拍肩膀不同,有着别样的含义。
陆鸣说道:“我知道,不会忘的。”
“那好,下午还要练练配合,早点来。”说完,叶浩转身走了。
陆鸣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沉思起来。王兢看着他,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嗔道:“看什么呢?早走了。”
陆鸣说道:“奇怪,他为什么只跟我一个人说呢?”
王兢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什么只跟你一个人说?”
陆鸣指了周围桌子上的几个人,说道:“这几个都是我们球队的,怎么不跟他们打招呼?”
王兢皱了皱秀美,说道“那是看得起你呀。”
陆鸣看着王兢,说道:“你觉得我的篮球打得很好吗?”
王兢说道:“这个嘛,看和谁比了。你肯定比我打得好!”
陆鸣说道:“连你都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他是运动健将,当教练好多年了,会看不出我的水平吗?正式比赛我就是主力替补而已,为什么总让我觉得我是缺不了的呢?”陆鸣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和廖朝凤在酒吧里的事,不知道叶浩是知道还是装糊涂,但他刚才在自己肩膀上那一拍,绝对是有深意的。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呢?
晚上,陆鸣从图书馆出来,走在林荫道上,心里依然在想着心事。虽然下午的比赛,叶浩没和他说什么,和他之间的交流也和往常一样,但陆鸣依然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让陆鸣有些慌乱,到底该怎么办?是主动找他说清楚还是继续躲避?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叶浩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沉得住气?还有,是谁告诉他的呢?那天酒吧的包房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躲在外面?这怎么可能呢?那天去酒吧是他们夫妻主动找自己先去的,然后就是他自己主动离开去接其他人……
陆鸣想到这里,心不由得动了一下,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妻安排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挑到自己?要讹钱?不可能!自己在学校里的经济情况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自己从没有招摇,属于不显山露水的一类人,他们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想在自己身上讹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