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背对着晋冬冬坐了下来,那个年轻女人正在笑着说话,晋冬冬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说什么都和他无关,他觉得自己还是先溜为敬。把桌子上的卷子里,晋冬冬飞速的跑了出去,正好就撞到了刚要开门进来的秦俊逸。
秦俊逸被晋冬冬拉着手远离了咖啡馆,他的脚步很快,秦俊逸有些疑惑,问:“怎么了?”
“我妈在里面,我们找别的地方吧。”
“这么巧?”
“是啊…走吧走吧…”
寄养四十二
曹曦冲着刚进了咖啡厅的钟颍挥了挥手,那是她上司晋挽江的妻子。
曹曦笑着说:“您终于来了,我特意选的离您家很近的咖啡厅,觉得怎么样?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曹小姐,我们开门见山吧。”
她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说:“好的。”
“去除标记的费用我们可以出,也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我不要那些。”她放下咖啡杯,又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可是…”
“我爱他,他也爱我不是吗?要不然为什么他和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的标记你呢?”曹曦挑衅一样的装作无意把头发撩起来,手伸到后面去抚摸后颈标记留下的伤疤,才过了两个星期,伤疤依然很明显。
钟颍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用力的握住成了拳,出生在教师世家的她从小父母就叫她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认真思考,所以即使是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她也依然能够使自己尽量的微笑出来,并在脑子里想对策。
自从从她的丈夫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她没有一个夜晚是完整入眠的。
她是个o,和晋冬冬的爸爸相恋五年结成夫妻,可是就是无法结成番。他们试了很多次,后颈的腺体好像坏掉了一样,完全不接受的费洛蒙的注入。她和她的丈夫去过很多医院,答案都是无解,都是开了一些药叫她回家好好养身体,时间一长,她厌倦了吃那些没有任何效果的药,最终选择放弃治疗。
无法标记就意味着她一直都有在经历发情期,每个月每到那个时间段,她都会提前注射药物,并且服用加倍的药量。
她想和她的丈夫拥有一个小孩,可是药物已经降低了她的生育能力,而且对于无法被标记的她来说,的成结就成了一种折磨,几乎每次性*事都伴随着出血,也会在之后出现连续几天的低烧。
她的丈夫心疼她,两个人去做了试管婴儿。失败了很多次,受精卵的着床并不是很成功,几乎要放弃的她最后迎来了他们第一个儿子,也就是晋冬冬。
五岁时她带晋冬冬去检查第二性别,当得知是o时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无法医治的怪病会带到儿子身上,她担心儿子也会像她一样做一个永远都要服药打针的o。所以她在怀孕的时候就和丈夫约定,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孩子,孩子出生后,她每次吃抑制发情的药都很小心,还把药放在了儿子找不到的地方。她也一直带着一条宽带颈链,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儿子知道自己没有被标记,一方面是防其他的。
这十几年夫妻俩瞒的很成功,晋冬冬以为他妈妈是为了遮住后颈标记的伤疤而去带那条颈链。
她的丈夫未能与她成番,但是却一直都护着她爱着她,十几年的生活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晋挽江为了防止自己在工作途中遇到发情的oa费洛蒙的针剂,但这次他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针剂失效了。
当他头痛着从黑暗中醒来,一个并不属于妻子的热度和触感从身边传来。打开灯后,他的下属曹曦趴在床上笑着看他,后颈标记的疤痕清晰可见。
有一瞬间他不敢相信那是他造成的,那个标记本应该出现在他的妻子后颈上。
他大病了一场,以至于原定一个星期的出差日程被无限延长,他一个人住在医院里不断的思考着该如何向妻子解释,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他的妻子从家里飞过来照顾他,他犹犹豫豫几次开口,但终于没有说出来。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解决。可就在钟颍离开的空档里,曹曦却来看他了,站在他的病床前说她爱他,愿意等他离婚,这些都被门外的妻子听见了。
曹曦离开后,他的妻子面无表情的从外面进来,没有哭没有闹,好像这一切她都已经预料到一样,语气惊人的平静,问他怎么回事。
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的妻子,他很感激他的妻子选择无条件的接受这一切都是意外,作为一个未有结番的,年龄越大,对o的费洛蒙越是敏感,曹曦利用了她的发情期,让他标记了她。
钟颍选择相信她的丈夫,因为她也知道丈夫作为一个并没有比她过的更好。她和丈夫回了家,没等她去联系,曹曦就主动的约了她。
这个女人很年轻,对于来说的确诱人,也可以找到比她的丈夫更好的,可是她就是喜欢她的丈夫。
钟颍对着对面的人笑了笑,说:“我是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被标记,你也明白她标记你完全就是意外。”
“怎么就是意外了?”
“你要明白,我和他是不会离婚的。”钟颍直视着对方,对方也不甘示弱,眯着眼睛对视过来。
“那我就没办法咯,那我就去告他,婚内已有o,是会坐牢的吧?是吧?”曹曦笑了,似乎早就已经看到晋挽江和面前这个女人离婚的样子了。
o对数量少且处于弱势,国家出台法律保护o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