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里尚有一年一度家宴缺不得,短短几个时辰不足出宫,说到底不过在宫墙内转悠几圈。
玄北破天荒至午时才不紧不慢起身洗漱用膳。
宫女鱼贯而入侍奉左右,个个眉清目秀垂首不语,恭顺至眼皮也不敢稍稍抬起。她们不知玄北不过同虞子矜漫聊一两个时辰,大多心中暗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红颜祸水,不过如此。
祸水虞子矜得以正大光明出殿溜达,哪来心思顾及他人如何看待。他活像屁股抹油小皮猴,狼吞虎咽将肚皮撑饱便催着玄北。
“去哪儿啊。”虞子矜乖巧站着由玄北替他披裘系带,神态自然,好似全然不知帝王此举是天大殊荣。
诺大深宫墙圈数里,豪华宫殿星布罗盘,有趣之处凤毛麟角。
“冬日红梅开,带你去瞧瞧。”玄北整好衣裳,将小巧暖炉塞进虞子矜手中。
虞子矜拒而不接,光抓住玄北左手食指,“走啦走啦。”
然猴急之人虞子矜只步百步又停下,娇声娇气抱怨道:“脚好疼啊。”
“这地上是有石子还是有刀尖碍着你了?怎他人不疼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