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格雷缠住他的手指,“杉曼说,你家里曾经挺困难的?”
“困难?贫穷、酗酒、家暴……全套的。”丁恩嗤笑,“其实不记得也挺幸运的。”
他想转换话题,看着对方瞪圆的眼睛却脱口而出:“杉曼刚生下来那阵估计是最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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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熟悉的尖叫和哭泣让丁恩瞬间惊醒。他跳下床,踮起脚从摇篮里捞出熟睡的弟弟。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他连忙躲进衣柜。
门咣一声撞开。父亲冲进来掀开被子,把枕头台灯统统扫在地上。弟弟懵懵懂懂醒来,瘪着嘴要哭,却被哥哥的小手死死捂住。
“两个兔崽子……”父亲口中的酒气几乎溢满了房间,“赶紧出来!否则有你们好看!”
死寂。丁恩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响得要命。而笨蛋弟弟可怜兮兮吸着鼻子,简直吵得像吹号一般。
“在这儿!”父亲忽然趴倒在地窥探床底下,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那个臭娘们又不打扫卫生!”
他拉拽着已经不剩下几个拉